彩云城,五龙镇。
经过半旬的路途奔波,元不凡与小金子终于看到了五龙镇轮廓,近在眼前。
小金子兴奋的指着那处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轮廓村镇介绍道:“元大哥,云雾处便是五龙镇!”
元不凡心中长舒一口气,系统任务总算能够有个了结了。
看山跑死马。
还好元不凡与小金子都是常年边境征战的军卒,体魄强于普通百姓,脚程较快。
肉眼可见的距离,翻山越岭,仍然走了足足一天。
两人行至村镇之上,已是傍晚时分,村镇街上开始挂起灯笼。
小金子兴奋的加快脚步,穿过村镇大街,与熟识的人逐个打招呼。
元不凡险些在后面没跟上。
终于两人在一间破败的茅草房子处停下脚步,小金子推开院子里的木栅栏门。
屋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啊?”
小金子顿时泪如雨下,哭着回应:“娘,是我!”
随即屋里一阵骚乱,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被一位少女搀扶着出来。
小金子走到老妇人身前,扑通跪倒在地,直言自己不孝。
老妇人老泪纵横,摸着小金子的脸颊,一旁的少女也默默抹眼泪。
元不凡看着眼前这幕儿子远征归来,母子相聚的场面,心头一酸,终是不忍打扰,静静的转头望向日落余晖映衬下的远山。
小金子母子一番相聚寒暄后,慌忙将元不凡请入茅草房。
屋内设施简陋,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元不凡随意落座。
烛光下总算看清少女摸样,少女年龄应与小金子年龄相仿,与元不凡见过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位少女更多呈现出村野少女的活力与自然。
老妇人与元不凡几番寒暄后,要下厨做饭,少女匆忙道别。
只留小金子与元不凡在茅草屋内聊天。
起初,元不凡以为这名少女是小金子的妹子,后来发现自己有些误会。
小金子介绍道,这位少女是邻家姑娘,小名灵儿,小时候自己在山洪时,救过她的命,也许是心中感激,自己从军的这些年,一直是她过来帮衬自己母亲。
不多时,老妇人做了几道家常菜,材料均为山野青菜。
小金子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自己不在家中时日,母亲终日粗茶淡饭,怕不是连荤腥都不多见。
元不凡开口询问道:“伯母大人,小金子身为夏国军士,当地应有对士卒家眷多加照顾才对,为何日子如此艰难。”
“哎,自小金子从军至今,从未见过朝廷薪金补贴,五龙镇地处夏国边境,境外便是妖域,常有妖人扰边,许是连年征战,被官府征用了去。”
老妇人抹一把眼泪,接着回答道:“五龙镇周边大小山匪众多,大山之内寻常猎户都不敢进去捕猎,老妇人我也只是在山脚处摘些野菜。”
元不凡心中愤怒不已,这群狗官真是该杀!
元不凡从身上掏出所有银钱,码在桌上,朗声说到;“我这一路承蒙小金子照顾,这些银钱请伯母务必收下。”
老妇人和小金子开始还有些推辞,元不凡解释道,这些银钱也都是从妖族身上搜罗来的,本就是不义之财,应当尽快散去。
老妇人勉强收下,颤巍巍的自言自语道;“这下可以总算有钱给潘大官人缴纳田租了。”
元不凡开口询问道;“这潘大官人是?”
老妇人刚刚要开口回答,只听门外一阵叮啷作响。
元不凡与小金子提刀推门出去。
只见一众举火把的人群站满了面积不大的小农家院。
众人簇拥出一位头发胡须皆白的长者。
小金子惊愕道:“族长!”
长者干咳几声,沉声道:“小金子,你不是从军去边境杀妖去了吗?为何在此?”
小金子尴尬解释道:“边境战事惨烈,小子所在军伍全军覆没,不幸被俘,小子也是死里逃生,老母年迈,思乡心切,回来探望。”
长者眯着双眼面容严肃的盯着小金子说道:“金家男儿从军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死也死在战场上,就从没出过逃兵!”
小金子拱手道:“小子不是逃兵,还望族长大人明察。”
此时小金子母亲自茅屋内出来,泪流满面,乞求道:“族长,我儿不是逃兵,小金子他爹和他大哥就死在边境的战场上,二哥又死在山匪手中,求族长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