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一楼大堂。
“哎,听说没,昨天晚上有人在夜市看见一件怪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啊?”
“有人说看见一个年轻人拿着令牌走在夜市里,在手中将令牌抛来抛去。一直到这年轻人从夜市这边走到另一边才有人发现了一件极为惊人的事!”
“惊人的事?什么事?”
“有人发现那年轻人手中的令牌居然和传闻中的天地阴阳五行令一模一样!”
“你是说又有令牌现世了?”
“当然,不过很可惜啊。是两个人同时发现的,当场同时出手相互打了起来,混乱中令牌的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最后居然还让那个年轻人趁机逃走了。令牌谁也没捞着,真是可惜啊。我看之前那年轻人肯定不知道自己手中的令牌有多贵重,所以才随意的拿出来把玩,但这回他知道了事实,逃走后肯定不会再出来了。”
说话的是在大堂中靠近角落里的一桌客人,看样子是两个本地的武师,两人在那里说话自然是可以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被一些有心人听了去,更聚精会神的偷听起两人的谈话来。果然,接下来两个人的话透露了更加有价值的消息。
“如此说来,现在这枚令牌又没有消息了?”
“哎,这回你可猜错了。你要知道这世界机灵的人可不少,当时虽然很混乱但是还是有人看见这人逃到了龙门客栈中,现在龙门客栈已经被一大群人包围了,水泄不通!”
“哦?那令牌被找出来了吗?”
“没有。”说话的那个武师有些怪异的摇了摇头,喝了碗酒这才道:“你知道吗,龙门客栈是被包围起来了,但是包围龙门客栈的人却不是一伙人,相互僵持了起来,谁也不让谁进去。结果等到了天亮时,围在龙门客栈外的各方人马已经有上千之多了,再加上在外面围观的,那里可真是人山人海、壮观之极呀!”
“啊,如此情景极为难见,咱兄弟一起去看看热闹?”
“行啊,这不,我这一听到消息不就来找老兄你了吗,走,咱们这就去!”
一听这两个武师说完了,那些探听消息的人再也呆不住了。此时正是早饭的时间,楼上最靠里的一个大包间中,一个白袍花发的中年人森寒的双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线,骇人的精光在其中一闪而过。他的身体周围忽然凭空生出一片淡淡的霜气,好似水纹似的波动开来。波动越来越剧烈,霜气也越来越浓,忽然其中白光是一闪,便没了动静。
于此同时,另一处隔间的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中年人步履匆匆的从里面走去,也不管这是在客栈中,人多眼杂,身上的元气一股股的波动开来,行走之间身形接连变换,不过几息之间,便到了后面的一栋独院中。
院子中一位白袍老者正盘膝坐在一块蒲团上,提炼元气。那中年人进门时,白衣老者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向那中年人,先开口道:“怎么?又有新消息了?”
中年人连礼都忘了行,便快速的道:“堂叔祖,这回是大消息,令牌再次出现了,拿令牌的人现在正被困在西城的龙门客栈中。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
白衣老者一听这消息,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周围的元气都被他带的成层的断裂开来。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对那中年人道:“这样廖高,我先瞬移过去。你快点带着其他弟子赶过去,注意在外围接应!”说完,这老者不等那中年男子答应,便一挥手挥出一片水一样的波纹,一步迈入其中消失不见了。中年男子也不多做停留,当即满脸兴奋之色的转身离开了独院。
此刻龙门客栈周围真的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但是真正靠近客栈的十丈之内却是空了出来,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房子都没有,只剩下被拆平的废墟。外围则是四方人马围成了一圈,即是包围了龙门客栈,也是阻止外面的混乱的人群靠近。
此时,龙门客栈的大门大开着,却见不到里面有一个人。从昨晚客栈被包围到现在,里面能出来的人大概都出来了。那些出来的当然是些不愿意陷入争执的人,这些人出来也不容易,被四方人马当着无数人的面扒光了衣服才放走。
现在龙门客栈看似平静,但是围在外面的人却一个个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啊——!”
一声惨叫忽然从客栈中穿了出来,随着这声惨叫传出,之前外面安静的人群立即如同开水一般沸腾起来,议论纷纷。
“有死人了!肯定是有死人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