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霍御回得很快,显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需要进行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思考,
这样的回答往往最接近于人的真实所想,回忆起当初赶往帝王寝宫,
见到南宫御躺在龙榻昏迷不醒的狼狈模样,宋卿咬紧牙关,
“南宫御,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又是一声愉悦的沉笑,
一起传过来的还有霍御从沙发起身发出的动静,以及端起水杯喝水水滑入喉咙的声音,
“为你,我甘之如饴。”
宋卿甚至可以想象到水润湿霍御冷冽唇线的模样,那一股刚刚得知事实真相,
直窜脑门的愤怒一点点开始动摇瓦解,揪住未彻底消失的余怒训斥,
“这个时候不要说土味情话,我还在气头上!”
宋卿纤薄的肩膀往柔软舒适的沙发背靠,手指关节按揉太阳穴,
最后一句强调的话与其说是说给霍御听,更不如说是她说给自己听,她现在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明明是这么大一个骗局,可她为此生出的愤怒情绪竟然维持不到、前后三分钟都没有。
手机通话那边响起水杯放在木柜发出的细微动静,比起这点微乎其微的响动,
霍御高大伟岸的身躯半靠在软枕,因而变得醇厚沙哑声线更为惑人,
“宋卿,你明明就喜欢听。”停顿少顷,又补充一句,
“我爱你。”
每一次男人用这样的语气附在她耳畔说情话,宋卿总是不可避免地脸红心跳,
无她,只因多数情况下她与霍施主都是在做爱做且不可描述的事,
到底最后几丝未消的余怒都抓不住,卧室那一盏羽毛落地灯催人入眠昏黄柔和的光线下,
宋卿那一张极具攻击性美感的脸,闪过一抹极浅不正常的红晕,
又不想让通话那边的人发觉,尽量使自己语气正常一点,
“行了,去洗澡,我暂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过后还会爱我吗?”
对心爱女人了如指掌,亦如在大渊掌握天下局势。
宋卿:“……”
得了便宜还卖乖,没完没了了是吧?偏偏,她还就吃霍施主禁欲外表底下闷骚的这一套,
“会。”
霍御笑声里的愉悦更甚,在家里野性难驯的猫炸毛之前薄唇轻启,温声,
“乖,挂吧,我等你挂了再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