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我心里立刻升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用力,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这一次,李睛没有再推开我,而是同样用力贴着我,她的身子上,一股迷人的芬芳顿时窜进我的鼻间,那股子好闻的味道真是让我着迷。
回想一下,这种感觉似乎有过。
就在昨天晚上,她做了手术困极了的时候,我和李睛就是这样拥在一起,抱着睡在这张病床上的。
拥抱了一阵,李睛终于转头告诉我:“骆明,你知道今天周伟来找我,是有何事吗?”
“我猜知道!”
“他说要我写纸谅解书,将季大浩放出来!”
“啊?李睛,到底怎么回事?”我虽然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但还是疑惑地问她:“是他提出来的?”
“嗯!”李睛肯定地点点头,转而,又怅然若失地说:“都怪我爸,欠了他家五万元赌债!”
“哦!”
见我目瞪口呆的神情,李睛咬着牙说:“我爸是混球,不是人!是畜生!”
女儿说父亲能说成这样,我倒真还是第一次遇上。
她见我不解,继续轻轻地说:“你知道吗,骆明,这世上有种男人,天生就是贱,就是懒!”
“我爸他是红山厂第一批下岗的,为了能上岗,常请周伟他爹吃饭,也常和人玩牌,结果一年多就输了十多万元。家里的积蓄赌完了,又欠了债,逢年过节,家里全是要债的人!那几年里,红山厂下岗了很多人,有一些既不想出门打工的,又为了活计,便在云城火车站帮人擦皮鞋,或者一些老妇女,到云城中心公园做那……我爸还让我妈也去呢!你说,他还是不是人?”
听着李睛的话,我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我知道,她说的做那,莫不就是公园那些站街的老妪罢了,30元,40元,出卖的做人的尊严。
我听了她的话,身子竟微微有点颤抖起来,紧握的拳头,似乎都要将病床的床沿都捏碎了。
草!这样的男人,何枉男人之称?!
但是,听着李睛说这话,我其实心里还是温暖的。
这对每个人来说,家庭的事务,都是讳莫如深的话题,没有人会主动提起,更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提起,因为家庭的不幸就是人生中最痛的一块伤疤,甚至是极大的心理阴影,没有人愿意在人面前将这伤痛揭开来给人看。
她在我面前提起,证明她已不当我当外人。
……
与李睛拥抱了一阵,因为病室人多,自然也不好一直这样,虽然我倒想一直抱着,但人要脸树要皮,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
约摸六七分钟后,我们也就松开了。
接着,李睛还真是下了床,趴在床头用没有受伤的手,歪歪斜斜的写了纸谅解书,对此我也没有过多意见,作为我喜欢的女人做的决定,我绝对是支持的。
在李睛写谅解书的时候,我接到了云城晚报记者苏乐欣打来的电话。
她在电话中说之前我交给她的材料,她全看过了,而且这几天还做了实地探访,现在稿子已经写出来了。她就正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我一起看看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