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儿子。
更加诡异的是,发出这般惨烈叫声的并不单单只有夏侯渊一家。
权贵富户住的地方就在一片,大晚上惨烈叫声听得人心口慌慌,等到下人打听出来发出怪异声音的人家,不少人心更慌了。
怎么都是曹相国亲近之人啊?
他们又被排斥在外呢?
第二日一群官员眼下都是青黑一片,安安稳稳的人家询问有怪异声音的人家,生怕落下点什么。
而有幸分到驱虫药的人家则是一脸古怪,眼神更是复杂,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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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想要保密,而是他们阴影犹在,实在是没法张嘴,一张嘴就想吐。
曹操被人打听到跟前时更是无语,然后笑呵呵地将驱虫药送给他们,至于他们会不会用就不干他的干系。
瞬间,东平陵各府之间刮起了一股惨叫的风,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又心照不宣,只不过根据每家府上的惨叫声来判断是否驱虫。
远在洛阳的曹嵩接到长子加急送来的信,不短的内容除却那些有的没的自我夸赞和可怜的话,剩下的有用内容寥寥无几。
阿父,儿子闯祸了,求打点!
曹嵩正在为更进一步打点,接到曹操的信恨不得人就在跟前狠狠教训一顿,好的时候想不到他,这会儿鲁莽遇到麻烦了倒是知道回来求救。
恼怒归恼怒,但到底是自己的长子,都求到自己跟前来,曹嵩难道还真能见死不救不成?
本来就因为要贿赂陛下买官更进一步而空掉一大半的府库又得出一笔血,曹嵩一边吩咐人去搬各种奇珍异宝和钱财,一边开始写回信。
平时叫你小心谨慎不要出风头不听,惹了祸倒是舍得下脸面来。
孤零零的一封信很快到了曹操手里,对于阿父好似要跃于布帛之上的愤怒视而不见,找到他想看的内容,知晓已经解决了立刻松了口气。
穗儿说得果然对,阿父就是用来善后的。
曹穗:我没这么说过,别把锅甩到我身上,小小年纪背不起这么重的锅。
曹操立刻将好消息和丁氏分享了,“阿姊,我们可以不用离开了。”
丁氏虽然明面上一副“做什么都支持,大不了一块离开”,但私心还是愿意留在济南郡,做事开始逐渐上手,修颜阁更是前途坦荡,若是离开归家,前面耗费的精力都要浪费。
“舅帮了我们如此大的忙定是耗费颇多,我们做小辈的实乃惭愧。”丁氏也没想过居然能用钱解决这么个问题,“我和阿瞒你不在舅身边尽孝,但心意总归要在。驱虫药效果良好,还有修颜阁又研制出新品,不如一块送往洛阳,权当我们的一份心意。”
曹操满意地抓着丁氏的手,一副感激贤内助的激动模样,“阿姊考虑得真周全,驱虫药得多备一些,还有谯县也要送一部分回去。”
夫妻俩对视之间就明白对方的心思,曹家、夏侯家两手抓,都要成为他的助力。
丁氏和他夫妻一体,更何况,曹操好她的穗儿才会好。
“我会写信给族中女眷告知。”
曹操满意地望着丁氏,果然阿姊就是最了解他的人。
曹穗匆匆跑进来就看到执手相望的阿父阿母,人小鬼大地捂住眼睛,又迅速地掉头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怪叫,“阿父阿母继续,我不是故意的。”
丁氏明明没和曹操做什么,可偏偏经过她一嗓子好似两人怎么着了一样,心里稍微有些羞涩,立刻撒开手,惹得曹操幽怨地望着她。
丁氏压住心中的羞涩,“阿瞒你去管管穗儿。”
曹操幽幽道:“阿姊真的让我管?”
嘴上这么说,眼睛明晃晃写着“我管你又要出来护着”。
丁氏被看得稍显心虚,这件事她无法辩驳,谁叫曹穗装可怜的时候实在叫人心软,丁氏根本硬不起心肠。
两人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口一个小脑袋探出来,丁氏正色道:“穗儿,还不进来?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曹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脚下的步子挪啊挪,预见不妙可以随时往外跑。
丁氏被她扭扭捏捏又机灵的小模样气笑了,曹操也很无奈,怪模怪样。
怪可爱的。
“要用晚膳了,还往外面跑,难道想单独给你置办一桌?”
曹穗听着阿父“阴阳怪气”的话,迅速坐到椅子上,小小的人儿倒是正经得不行,“阿父说笑了,女儿哪敢如此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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