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朝曹仁等人都请教了些基础的练兵,再结合她那浅薄的,不堪一击的,只停留在两周军训上的军事了解,然后开始了练兵的摸索阶段。
很快,曹操带着从曹穗这搜刮走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去了青州。
当初袁术来袭,他不得已丢下青州还未完全换新的事回来,现在自然得回去。
曹穗则是把贾诩从他家里薅出来,哪怕他依旧一副闭目养神不配合的模样,但曹穗态度强硬起来了,不管他指点不指点,反正都得在练兵的时候看着。
也只有贾诩能坐得住。
在旁人训练的时候他悠哉悠哉坐在那喝茶吃点心,不亚于大热天军训时荫凉台阶处坐着一个吃雪糕的欠揍学长。
贾诩扫了一眼曹穗那结合后稍显怪异的训练,他没开口指点,毕竟这不属于他的强项。
但看着训练的强度和内容,还有短短几日便蔫下去的士兵,他不得不开口了。
“女公子,曹乌镇不住他们。”贾诩一针见血。
曹穗叹了口气,“可我手里没人啊。”
她当然知道曹乌镇不住,可曹操不可能挪个人出来帮她练兵。
曹穗叹完气,突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贾诩,充盈着希望和乞求。
“先生~”
贾诩立刻想转身就走,曹穗已经抓住他的衣袖,脸上的笑容越发纯善无辜,“先生,我知道您不擅此事,但不需要您练兵,只要您镇住他们就行。”
谁说镇压一定要武力?
又不是对付叛贼。
士兵再如何心存不满,顶多懈怠,绝不敢哗变。
贾诩想要把她的手扒拉掉,父女俩怎么这么喜欢抓别人手?
“老朽年事已高,女公子不如另觅他人。”
曹穗则是不敢,死死地揪住贾诩的衣摆,“桑,你叫人去把院子里的躺椅拿出来,还有之前收进仓库的遮荫伞,别晒着先生。对了,叫后厨做些新鲜的小食,再把从阿父那顺来的酒呈上。”
桑手脚快,很快就在旁边搭建起一个休息的地方,贾诩甩都甩不掉。
曹穗低声道:“先生莫要害怕,他们又伤不到您,现在您就是军师了,权力可越过曹乌。”
曹乌站在旁边没有任何不满,他有自知之明,所以十分配合曹穗。
“先生放心,我都听你的。”
贾诩已经被摁到了贼船上,而且还有个傻愣子非得把舵给他。
他朝着曹穗示弱道:“女公子为何认为老朽能激发他们的怒气?”
曹穗犹豫一会儿,微微往后退两步,“先生莫要轻看自己,也不用发挥全部的实力,能叫他们知耻而后勇就好。”
贾诩:……
知耻而后勇?
比他想的还要得罪人。
什么情况能叫人知耻而后勇呢?
那自然是被“羞辱”到位了。
只怕到时候一个个都把他当成仇敌了。
但,贾诩瞧着把他围住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好似只有他能当“恶人”的表情,再好的气度都忍不住嘴角抽抽。
“女公子,确定要我来激励他们?”
曹穗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之间形成极短的空隙,“先生,不需要你发挥全部功力,半成就好。”
她一副老成、怜悯的口吻,“他们都还是孩子啊。”
贾诩:“……”
贾诩终究是接下了这个让士兵“知耻而后勇”的任务。
曹乌依旧照常训练着,许多人都已经开始懈怠,觉得枯燥无用。
曹穗能理解,毕竟谁军训的时候没偷过懒呢?
要不是实在晕不过去,又怕倒下去的演技不够,很多人都幻想过晕倒这一招。
但在此时的练兵场上,这般懈怠就叫曹穗看不惯了。
差不多是快解散的时候贾诩出场了,他让曹乌站在旁边。
“州牧把你们交给女公子,原来是早已看穿你们的懒惰和劣性,你们是准备来女公子这,像老夫一样养老吗?”
士兵们一声不吭,只是不善第望着冒出来的贾诩。
这不会说话的老头哪里来的?
贾诩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往前走了几步,“唉,入不了州牧的眼是无能也,但到底也不怪你们,毕竟能力天生父母给的;但在女公子这训练懒散,秉持着得过且过的日子,乃无德也。既无能又无德,不知等被赶走,尔等是否要寻父母兄弟啃养?倒是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