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和杨修回来时杨母还没走,丁氏和杨母相处得好像还不错,气氛融洽,脸上都是带着笑。
“你们两个急急忙忙做什么?”丁氏瞧着曹穗脸上好似还冒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拿帕子给她擦擦额头。
曹穗在进门的时候已经松开杨修的袖子,顺着丁氏的手笑呵呵地就缠上去搂住她,“当然是急着回来见阿母和伯母啊,我在少府可是归心似箭,一刻都没有耽误地飞奔回来。”
曹穗也没冷落杨母,“伯母不如今晚也留在这边吧?唤人去稍微拿点东西就好,左宅子不说多大,但也不小,日后伯母想要出来散散心刚刚好能住。”
杨母从她进门挽住丁氏就盯着她,没想到私下里母女俩居然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这在很讲究规矩偏严肃的杨家是绝不可能的,多说两句温情的话便已经是破天荒。
等听到曹穗的话,她更是心中觉得好笑,也有些偎贴,“夫人住在这里就已经足够给你们查漏补缺,杨家若是我不回去,就剩下德祖和他父亲,冷冷清清的太过可怜。”
丁氏也拍了拍她的手,“你把我哄出来还不够,还惦记着杨夫人?”
曹穗笑嘻嘻的,“这不是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嘛,阿父和杨伯父都是做大事的人,而且又不是一个人在家,大不了喊儿子作陪嘛。”
当仁不让的儿子人选杨修:?
杨母被逗得捂嘴矜持地笑,但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来过夜,杨修也跟着一块回去了,留下曹穗和丁氏母女俩留在新居住第一晚。
曹穗还没用晚膳就宣布了她要和丁氏一块睡的决定,丁氏自然不会拒绝,母女俩并排靠在榻上说贴心话。
丁氏主要是说她白日里观察新居一些还需要修缮的地方,都是小问题,修缮新居的匠人又不是胆大包天,哪里敢不尽心。
“你的小金库这两日就搬过来,你想好要放在哪里了没?”
曹穗半点没放心上,“提前搬过来?不是到时候跟着下聘定礼一块吗?”
丁氏一副阔气的口吻,“那些是我和你阿父准备的,哪里需要你的小金库去填门面。”
曹穗还不服气,“阿母别小看我的小金库,这些年我可是生财有道。”
丁氏笑了一声,曹穗却听出来小觑。
“你是生财有道,但这些年你花起钱来也是大手大脚,私库里面大多数都是不能变现的物件,还很多都是从你阿父的府库里抠出来的。”
曹穗:……
无法反驳。
她是能挣钱,但花钱也是如流水。
而且,像是纺织厂这样经少府管制赚的钱,自然不可能让她私用,只有支配权。
曹穗不再犟了,“阿母,我好穷啊。”
嘴倒是不硬了,但开始惦记起老父亲的家弟。
“阿母,你可要多从阿父府库里给我搬点聘礼出来,杨修那是杨家的独子,定然是会给他塞只了,我可不能落后,不然日后成婚了多没面子啊。”
丁氏听出来她的意图,“你就惦记着你阿父那点东西,就想着全部扒拉到自己小家里。”
曹穗不反驳,她当然要扒拉啊,后面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无论是聘礼还是嫁妆定然是庞大的一笔支出,同为儿女,自然各凭本事的从老父亲兜里拿。
难不成她还要替老父亲省钱不成?
“阿父好东西多,不怕我惦记。”
丁氏轻轻扫了她一眼,“放心吧,我不给你谋划还替谁谋划?”
总不能为后院那些妾室的子女谋划。
她不磋磨他们已然是心善,但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就只有曹穗一个,若不是不能,她都恨不得把曹操的府库搬空给曹穗带走。
突然觉得女儿住在外面也好,起码能藏自己的小金库。
曹穗心满意足地把脑袋枕在丁氏的肚子上,“也别做得太过分了,给阿父留点,搬空一大半就行,不用全部搬空。”
饶是丁氏听了她大言不惭还故作谦让的话都有些听不下去,捏住她腮上的肉,“你可真是孝顺。”
曹穗嘿嘿笑着把这些当作夸奖,“一般一般。”
若是真把曹操的私库搬空,那得是一笔无法计数的财富。
但大多数都是无法变现的器具珍宝,价值连城是真的,没人出钱买也是真的。
丁氏一两日还真没办法回去,不是和曹操斗气什么的,而是曹穗新居这边布置起来确实耗费功夫,尤其是一些他们两人日后要用到的家具器具,现在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