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中佐只顾着自己的性命,这可苦了那些炮兵,被强压着,推着步兵炮上了射击孔,后面跟了十几个鬼子,只要炮兵死了,后面的步兵就顶上。
重机枪也在扫射,基本没用处,距离太远,没有曳光弹指示弹道,鬼子连自己子弹打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侥幸扫到了山炮这,也被炮盾挡住,而三七步兵炮那,早就用后面递过来的沙袋做了简易掩体,只有炮口和瞄准镜露了出来,加上低矮的炮身,鬼子的机枪手看都看不到炮口在哪。
要不怎么说这种炮是机枪掩体的噩梦呢。
鬼子步兵炮火力又恢复了,一枚枚炮弹朝着八路军的炮兵阵地打来。
这可累坏了王恒,他刚打死几个鬼子,后面的鬼子就补上来了。
连着打了四炮,炮炮正中射击孔,可没用,眼看就要压不住了,“你们别打了,都来给我装弹。”
四门三七步兵炮相距几米,一字排开,王恒一人同时操四门火炮。
第一门炮打出后,他像一个蛤蟆从右边的战友身上越过,手脚并用爬到了第二门炮的后面。
稳住身体,瞄准,开炮一气呵成,打完了就换,一刻不曾停留。
后面的战士只看着王恒跳来跳去的,就像是展示武林失传已经的蛤蟆功。
别看样子丑,那效果可不得了。
王恒开炮的效率大大增加,之前五六秒一炮,现在两三秒就能开一炮。
对面八路军的山炮刚刚打完,这边的鬼子才喘了一口气,可接下来的三七步兵炮可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精准的炮弹频频射入射击孔,四门火炮轮着射击了四轮,一共有十二枚炮弹打了进去,鬼子死伤惨重,一门九二步兵炮的后面整整死了二十个鬼子,现场的场景惨不忍睹,有被弹片划破肚皮的,有被炸断胳膊的,有脑袋开了瓢的。
还没死的伤兵因为剧烈的疼痛和浓郁的血腥味,不停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导致大小便失禁。
一地的血和尿,还夹杂着粪便的恶臭。
剩余的两个鬼子见状,也不敢再上前,他们怕了,从地上抹了点血到自己的身上,趴在地上发出惨叫,装成伤员。
打哑了一门鬼子步兵炮,王恒还没停,继续发射着炮弹,一枚,两枚,三枚。
鬼子的另一门步兵炮也哑了火,后面的鬼子一个人没活,全部死光。
步兵炮的火力没了,后面的山炮又是三发速射。
迫击炮一直没有停,以一个低射速持续的发射着炮弹,让鬼子不敢上到围墙的平台上。
麻生中佐求救的电报早已发出,上级很重视他的电报,得知八路军居然派出了山炮,再结合载有重要武器装备的军列失踪,很快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还是那个在晋城的旅团长,他边骂边看着驻军地图,这能救援的部队还真不好找,一顿挑挑拣拣后,连续发出了多份调兵电报。
麻生中佐得到了旅团长的回复,这回应让他的心凉了半截,最快的援军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附近倒是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这么点鬼子派来也是送死。
旅团长让他务必坚守住虎亭据点,甚至在必要时候,可以出城作战,只要援军到了,就能对进攻的八路军进行合围,他判断这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搞不好三八六旅的旅长都亲自出动了。
“混蛋,守住,怎么守!”麻生中佐气愤的撕碎了翻译完后的电报,他要发泄,手里的军刀刚刚举起,就要对着一张木桌劈下时,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打断了他。
他惊恐的往门外看去,发射电报的天线被迫击炮炸了。
“快快,快点去修好。”他抓起眼前的电报兵,咆哮道,才不管外面危不危险。
鬼子的步兵炮暂时停了,王恒放下了手里的三七步兵炮,起身爬到了山炮旁,这一波的三发速射已经打完,据点的围墙满是窟窿,可连不起来,除了炮楼塌了外,围墙依旧竖立着,
他重新调整了两门山炮,将炮口对着城门附近开始轰击,经他手的山炮,准头提高了不少,第一轮两枚炮弹将城门炸成了碎片。
到现在两门山炮一共发射了三十枚炮弹,剩下的十枚,在王恒亲自操炮下,全部打在了城门附近,十几个洞连成一片,终于,两层楼高的围墙承受不住了,塌了。
这一塌就是一片,一个六米宽的缺口出来了,缺口和城门中间还有一道四米宽的围墙没倒,可也摇摇欲坠,这时六枚迫击炮弹落了下来,有一枚正好砸在了这一段围墙的平台上,另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