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常。
“老钟头给的。再过半旬就是凌云阁就要开山,到时候我也得去入阁报到啦。”
“我说今天我爹怎么特意摆了一桌宴,敢情是你也要去白鹿城了。胡伯伯手上门路还真不少,这白鹿令居然也能搞到手。”
提起这个,胡越又想起了自己义父昨天晚上那张臭屁的嘴脸,摆着手立刻辩驳道:“他能有多大脸呐,指不定又是走镖的时候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摸来的。”
“可别小瞧了伯伯,我爹每次说起他的本事来,那都是赞不绝口,只要是他押镖就没失手过。”
就是措辞夸张了些,搞得好像我们局里剩下的镖师都是吃干饭的,但就是这么说镖局里的那些个叔父辈的老镖师那是一个还口的都没有。”
胡越听着这话耳朵就发痒,但自知词穷无力反驳便赶紧打断了话语:“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时候也不早了,镖单我还得给你爹送去。小弟提前以茶代酒敬我的好大哥徐凤平,提前祝您一路好走!”随后端起面前的茶碗一口饮尽。
“胡越日你老母啊!”
两人一如往常打闹着追出了茶馆,为这古朴老城添了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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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丰镖局的大门朝向稠州城中最热闹的一条街上。
稠州作为整个江南道东的中心地域,南北往来的商客颇多。不少岭南道的商号北上都要路过这里,过路的商客一多,镖局的生意就好做。
而能在这样一座城里,做到一家独大的镖局自然是有些门道。
不说别的,就仅凭这位镖局当家的徐明能对着稠州刺史喊一声小舅子,这个关系摆在这里就足够。
但在地方官府里的关系并不足以让一家江湖镖局怠慢今天这位来客。
别说是镖局里一般的镖师,就连徐明这个当家的也得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落座。
如果是江湖上有什么势力能做到和直属于皇帝指挥的监察衙门——「良家子」平起平坐,怕是只有那白鹿城的凌云阁了。
徐明躬身拱了拱手,招呼道:“李百户今日光临,是我镖局的荣幸,大人今日来此可是有物需委托我等押运?”
「良家子」内,只要是受了封号的成员,朝廷自动受封百户军职,尽管眼前这位李玉郎的年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一轮有余,徐明也得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大人”。
李玉郎也是拱手做了做样子:“别介!徐当家这声‘大人’是在折煞晚辈了,还是先坐下聊聊吧。”
“老四看茶!”
徐明吩咐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但好歹有些年江湖阅历,脸上倒是一点都不露怯。
手上功夫差点不打紧,这脸上的功夫才算是走镖这行当最拿手的。
不紧不慢等着茶水上桌后,徐明才开口继续问道:“不知百户今日来访,是有何吩咐?”
李玉郎也不打官腔,言语耿直:“我们「良家子」向来不吸纳官家子弟,论起来也算是半个江湖势力,什么规矩自然是懂的。我今天来为的是一个人。”
“但说无妨。”
李玉郎端起茶杯微微一抿,问道:“胡越,一会儿该来了吧?”
这一问让徐明有些发愣,顿时汗毛直立,端茶的手也微微发颤,同时他脑子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反问道:“大人,您说的这位胡越是谁?”
神色细微的变化自是逃不过李玉郎的眼睛,但于他而言,徐明的忧心并不是件坏事。
“前辈不必如此紧张,我不是来索命的。我来只是想请你今晚把他留在你们镖局。”
“为何?”
“他今夜若是归家,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话一出,徐明心头一惊,胡越家里那位的本事他可太清楚了,有他在都应付不了的局面,那自己这个镖局要是遭受牵连岂不是只能认命了。
“但徐当家也请放心,有我在,你这镖局还是护得住的,但可别动其他心思。”
“大人所托,草民自当尽心尽力,但可否......”
李玉郎伸手示意噤声,打断了徐明:“前辈,莫问太多。那些人你惹不起,这些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若是因此一朝散尽了可不值当。今日事毕,往后你这镖局以后若是有何难处大可来「良家子」衙门报我的名号。在下不才,定当相助。”
“那将来就多谢大人关照。”
对此,二人心照不宣,李玉郎也是懒得再逗留,留下一封名剌后转身在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