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良家子」令使同行,也没直接冲进城拿人,也算是给我们凌云阁面子。”
柳凌风收刀在堂下踱了几圈,问道:“要不要准备一下?”
欧平笙摇了摇头:“不至于,胡越才多大?总不可能参与当年的叛乱吧?况且当年钟之岳也没被判株连之罪,何况他还只是个义子,而且又没什么犯律法铁条,除非有人拿着州府的文书来,否则他们朝廷凭什么明着抓人?”
柳凌风心头的疑问仍未解开:“可胡越的身份我觉着也有问题,钟之岳明知自己肯定会被朝廷的人盯上,为什么还要收义子给自己添累赘?”
“这点我也想到了,已经让人去查了。你不用多管。”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天塌下来有你这高个儿顶着。”柳凌风又问道,“那胡越日后,你打算怎安排?”
欧平笙提笔在桌上的名单上特地改用红墨加上了胡越的名字:“该说的都说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了。人只能靠自己,受他人引导将来多少都会偏离本心。可一颗苗子要是就这么白白折了,难免会觉得可惜。”
柳凌风却是忍俊不禁:“你这样会不会有种钦定的感觉?”
“可笑!我堂堂凌云阁阁主,白鹿城我懒得管,这山门上我还管不了了?”
“你不要脸面,凌云阁的招牌可是要的。”
“再说了,这小子身上也确实带着白鹿令。规矩摆在那里,这也不是什么出格之事,再不行大不了过个把月,我重新定一份新的规矩!”
说罢,欧平笙把笔往桌子上一拍,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出草堂,嘴里哼着不着曲调的东越民谣,背影没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