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知各类武学要点的沈怜心此刻却是沉浸在疑惑中。
不过,欧平笙这个做阁主的倒是先骂了起来:“哼!毛毛躁躁,自以为是地瞎折腾,医嘱都不听是吧!要不是这次运气好,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死也死远点,死这里还要毁我「凌云阁」的招牌。”
胡越有些意外,但是连忙认错:“阁主教训的是,是弟子疏忽了。”
“幸亏《北风刀》的心法不算复杂,练一练也不至于有大碍。搞得我这俩徒弟拉着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下次要是真出了什么情况,你自己出阁下山去!”
“弟子明白!”
路轩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师父是真的动气了,连忙打圆场:“没事,师父,师弟没事就好。”
欧平笙看了看这俩瞎操心的徒弟,依旧装模做样地发着牢骚:“你们俩也管好自己,别人的事少操心,胡越的事我会处理的,今夜都早些休息吧。”
“是!”
三人走出胡越的房间,看着两个徒弟渐渐走远,欧平笙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嘴上还不忘发牢骚:“妈的晚饭都没得吃。”
是的,他确实动气了,但他气的可不是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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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无云,月光却照不进奔流的瀑布,只能留下几道隐隐绰绰的光亮。在欧平笙的注视下,老者长呼了一口气,神容亦是英姿不再,原先饱满如壮年的脸上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沟壑,脸型如同被利刃切削过一般消瘦。
“师兄,不是说好只传心法吗?你干了什么?!”
“只是消耗过度而已,基本未损,过几天就恢复了,别搁这儿大惊小怪的。”
“老子信你个鬼!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胡越身上的气劲外放是个什么情况?”欧平笙很清楚,这种现象绝不会出现在一个初练内功的毛头小子身上。
“不得不说,《凝魄冰》和路轩那小子的纯阳气劲果然厉害。”
“解释解释,胡越身上是什么情况?”
“不过好在我养了这么多年,实力还没退步的厉害。”
“我要你解释给我听,胡越身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妈了个巴子的,有完没完了!老子又不是死了,你搁着跟谁俩呢!我做什么事情用得着你指指点点吗?”
“他妈的给我解释清楚!”
“我*********!”
两人说话间言语愈加粗鄙。
沈离此时脑门上青筋虬露,要不是现在是打不过自己这个师弟,换做十年前,自己早就拔刀了。
“我传你妈了个巴子!刚刚只是我自己用气劲作引导,帮胡越完整的运行了一次《六合诀》,顺便调理他的气海。不然以他之现在的身体情况,想要自己进行一个小周天的运功至少还要一年。气劲外放只是招式修炼的时候冲穴造成的,估计我走后他自己练了会儿刀,我以前练的时候你不是见过的吗?”
“你连那套刀法都传给他了?那刀法不是还不完整吗?揠苗助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离顺了顺气,答道:“放心,已经看过了,他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再说了,我以前收的徒弟死绝了,怜心又没法习武,这套《离刀》总是要传人的。”
“草率了,这功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
“无妨,后面再看看。武学本就如此,越是高深越难传承,我早就看开了。我也不像你,有时间有精力千挑万选了路轩这么个小子,到头来连剑都不愿学。我倒没这么高要求,看对眼了就教,学成什么模样全看他自己。那小子性子直,脾气也一样的倔,处事却比路轩多分圆滑,但是骨子里都是一类人。再说了,他现在就在阁里,要是将来教坏了也是你的责任。”
听自己师兄说起路轩,欧平笙也是直挠头:“不和你说这个了,《六合诀》你打算让胡越怎么练,在阁里想有过命的捶打怕是有些困难,而且这功夫越往后越难,若想要大成没你这般机遇怕是难如登天!”
“这小子天资不错,他今天冲穴时其实已经将筋脉拓到了可以修炼《六合诀》第二重的宽度。平日里的阁里碰上什么麻烦事也可以让他小筝那里去打打下手。再说每年不都有校考吗?给他安排点带劲儿的不就完了。日常的功课你就让凌风妹子多关照关照,她的手段可比我多。”
“平筝和凌风那边没问题,但是校考不成,这讲的是个公平,不能搞特殊!”
“哼,不知变通!我的意思是给这一整届都安排上。正好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