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香火不盛,老来得子。于庙堂孤军奋战,难免力不从心。”
欧平笙也是感叹,有时候命这玩意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
“读史可不能只往远了读,那些尚且在世的前辈留下的事迹将来一样是历史,有时候他们所做之事可比史书上一些看似流芳百世的人物要伟大得多。有些事情,没有流于纸面,那是如今有人不愿去想。或许要等到百年之后,那时的人再想起自会明白其中深意。”
“弟子谨记!”
“既然这位柴公子在你门中,不论有何心思,你照看着点就好。”
欧平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这位曾经的「乾门」大弟子,他一向不用过多说教。
“好了,也别这么拘着,过了今年,「乾门」就由你正式接手了。要是再让弟子们每次都看到你在我面前这孬样,那可就要威信扫地了。前些天让你去查证的消息已经确认了?”
秦修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份纸条递给了欧平笙。
“事情太过久远,许多细节无从考证,所以还没法坐实。
当年洛川候死前,膝下确实育有一子,曾经因洛川候离世时引发的侯府动乱失踪过一段时间后又被找回,如今的侯府世子就是当年被找回的那个孩子。但疑点是当年洛川夫人难产,产子后便离世了。
而洛川候其堂弟胡秉承暂领侯府后便将府中的老奴尽数殉葬。而当初世子尚幼,见过他的外人也是寥寥无几,除了当初与洛川候极为亲近之人,便再无几人知道那被寻回来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原来的世子了。”
“哼!英雄无冢,竖子当道!”
欧平笙瞟了一眼,二指一掐便将纸条抹成齑粉,心中对于整个事情和胡越的身份有了基本的猜测。
“无妨,早晚会有人给出答案的。这几天也辛苦你了,正好过几天城里要新开一爿酒馆,抽空我俩没事的时候,去尝尝味道如何?同福楼里那掺了水的老酒都喝腻了。”
“师父有请,弟子自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