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晨,南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陛下,裴先之子裴匡搅弄人心,臣寻得他踪迹时,人已经死于秦王剑下。虽未论罪,但也早晚是一死。”
说着杨恒晨又递出了一封写着岭南现状的奏折。
“至于万民教,到底也只是百姓为了求生而抱薪救火罢了,陛下不必忧心。其魁首已被我的人控制,内部我也安插了人手。况且目前秦王殿下坐镇岭南,这些人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这是秦王殿下上报的奏折,您一看便知。”
“你的安排我信得过,我想问的是不二那边是什么态度?”
对于自己这个侄子,李不二越是不求名利,李息就越是心生猜忌。
他李不二区区一位从三品的学监祭酒却听调不听宣,说出去自己这个一国之君脸上都挂不住。
况且白鹿学监的这些年的声誉越传越响,在朝堂六部之中暂时无人主事,地方州郡之中却门生众多,这些人以后有了功绩,早晚都是要升上来的。
过些年要是再整出来个不听话的「秦王党」,朝中自己俩儿子不得闹了翻天。
早些节制,日后才无隐患。
而杨恒晨更清楚眼前之人的想法,话中隐隐为李不二开脱:“秦王殿下在学监里长大,从小也是闲云野鹤惯了,自然不懂您的良苦用心。”
“这么说,他还是不肯?”
杨恒晨说道:“陛下放心,殿下并非不明事理,这次也与我谈好了。待到岭南事情平息,大理寺审理裴先之时,他亲自进京,只要人来了,届时陛下您所忧之事自会迎刃而解。”
李息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放下心了。
只要人来,自然有办法叫他回不去。
“呵,这小子居然还敢和你谈条件。”
“别说和属下谈条件,那日在学监内,他当着我的面都直接管您要圣旨了。”
“不像话!都是一家人,还要请圣旨,传出去是要让世人以为王室不和吗?”
见气氛缓和,杨恒晨笑着摇了摇头:“还不是陛下您从小给他惯坏了吗?”
“罢了,正好眼下朕也没空管岭南的事情,让他暂时替朕看着南边。不管善后做得如何,今年之内,你就是绑也要把他绑进这紫微宫!”
摸清了自己这位“主子”的态度,杨恒晨也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臣遵旨。”
“还有,我让你找的东西,有下落了吗?”
“「洛书」遗失已久,多年失踪没有踪迹,臣实在不知从何查起......”
相传「河图」「洛书」蕴世间万法,当年的顺帝正是获此二物,得了天命,才凭此立国。
开国后,此二物便供奉在衍天宗的上衍宫内,以镇山河。
当年魏王之乱,洛都震动,「洛书」遗失。
杨恒晨虽未亲眼见过此二物,可大同立国之根本,统领「良家子」多年的他比谁都清楚。
而此刻李息言语间已无丝毫帝王的威严。
“杨卿,我时间不多了。只想在闭眼之前能见此二物归位,才好瞑目。”
“陛下忧心,臣之过也。”
“还来得及!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