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方楼里看书,张弛有度的道理是一点没懂。”
“师兄,笨鸟就地先飞,胡越可不比你。”
说着沈怜心的目光倒是移到秦修身上,毕竟这位的勤奋程度比起胡越有过之而不及。
秦修自是不以为意:“跟我以前是挺像,不过路轩,胡越这内功是不是有点太邪乎了?内修的功夫偏偏要把气劲全部散出来,这是在干嘛?”
说话间,气罩之内的无形气劲已经浓郁到扭曲四周的景象,而流转速度从原先的潺湲逐渐化作了一股股激流。
路轩对此更为困惑,但就这动静绝不简单。
“你们看着点,我去叫师父过来!这小子看着不对劲!”
没等路轩动身,颜轻雪已经觉察到了踪迹:“人已经来了。”
欧平笙的感识则更为敏感,远在山道上便已觉察到了异样,遂即快步赶来,急匆匆地推开大门,立刻问道:“怜心,你爹不在?”
“没,他这几天也在闭关,没见着他。”
欧平笙隐隐暗骂,随后吩咐道:“路轩,你去飞流瀑喊人。轻雪!你去把你们「震门」的‘木头’给我拽出来!实在来不及得用他的《震字诀》把胡越周身的气机给断掉!秦修!你试试用飞针能不能穿透气罩封住他的灵台!”
得到指示,二人飞身而去。
秦修也从腰间捻出一根细针甩手掷出,可仅凭手劲,别说封穴,就连刺入气罩都成了问题。
可眼下秦修可不敢动用气劲。
“这气劲竟如此凝练?胡越这修的是什么内功?”
感受到了此刻胡越身下深入大地沿着演武场八卦图四散的阴性气劲,欧平笙也不敢擅自动手。
这时候一旦有外力破坏了平衡,胡越死不死不知道,但绝没有好下场。
不过看着坐在阴阳鱼中央的胡越气定神闲的模样,欧平笙也有些拿不准。
师兄以前练《六合诀》的时候可没这动静,这小子不会真是天赋异禀,自己在试着改良《六合诀》这门功法吧?
飞流瀑离这演武场有段距离,而欧平笙口中的那个“木头”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但为了方便自己,他的居所可就在这演武场一旁的「震」门之中。
就是想把他叫出来有些费劲。
眼看着颜轻雪推开「震」卦大门,放眼望去,木墙林立,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个“木头”门主在鼓捣什么奇门阵法。
但现在颜轻雪可没心情解谜,拔出双剑,双脚蹬墙,带着霜气的剑刃所过之处,木墙如同薄冰一般触之即碎。
一月有余的休沐时间,以将《飞燕》练至第三重的颜轻雪此刻施展起来也毫无顾忌,身法虽无欧平筝那穿林飞燕般潇洒恣意,但有着一股追风赶月之意。
顷刻间,一道道木墙应声破碎,只剩了一地的废木残渣。
废墟深处,一名披头散发、留着两撮八字短须的邋遢男人仍坐在桌案前孜孜不倦地敲打着手里的木材。
看到自己设置的机关木墙被尽数摧毁,男人抖去身上的木屑,抬眼看向来者。
颜轻雪,欧平筝的亲传弟子。
惹不起。
所以他也是只是冷声道:“你赔!还有,阵法不是这么解的,这要是换做带刀的石砖墙,你早死了。”
颜轻雪也懒得多说,飞身而入,从背后扯着腰带就将人拎起直接抛出了门外。
而还未反应过来的男子在半空中看到演武场中那翻涌的气劲,顿时清醒了过来,双脚稳稳的落在了欧平笙的身侧。
“阁主,这坐着的是哪门的天才,竟能同修阴阳气劲?还懂得御气化阵!”
“天才?那还得看他有没有命,你看得出这小子想干嘛吗?”
“阴气下沉早已溢满,阳气悬空尚未充盈。这小子体内的阴阳气劲虽然已经平衡,可单看这外溢的程度,显然阳气偏少,看来是先修的阴,而后生阳。这会儿估计是想到了法子来平衡这个问题吧。”
沈怜心问道:“穆童师傅,用你的《震字诀》应该可以直接切断他周身的气机,迫使他停下吧?”
“我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