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握柄首。
自己的刀型修长,对方的刀厚重,双刀角力,哪怕是有气劲加持,力道上是肯定比不过的。
阴手持刀难以顾及左右,根据在《北风刀》中的描述,乃是在军中结阵时所用的技法,在灵巧上难免有所牺牲,但这种刀势出手的力道比正常握刀要强悍不少,也足以弥补兵器形制上的差距。
“《北风刀》?我倒是要看看你学到家了没!”
秦疏弦微微一笑,脚下重踏,飞身而来,更是顺势腰胯拧转,带动?全身的气力挥出手中的刀刃。
刀刃横挥之气势就如单骑陷阵,不破不回。
如果是《北风刀》在大同军阵中的步战之法,那秦疏弦用刀便是骑兵的战法。
上马对冲,在马匹速度的加持下,一切防守都显得毫无意义,所以衍生而出的刀法自然大开大合。
讲求的就是快、准、狠!其势狂放刚猛,刀锋触之即死。
胡越见状推刀斜挡,刀刃相接一瞬,火花迸射。
紧握长刀的双手感受着这一刀的力道,如刀尖坠着一块千斤重石。
侧刀转身,将刀上的力道卸去,脚步腾挪,两人擦身而过。
挡下这一刀的胡越在转身卸力的同时也清楚秦疏弦发起主攻自然无法收力。
尽管双手被震得发麻,还是抓住对方背身的空当,刀柄作捶在秦疏弦的后心窝上顶了一记。
秦疏弦吃了这一下,一个趔趄顺势扑倒,翻身卸力,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再次出击,她显然也记着这一下的亏,挥刀不敢再尽力,骤雨般的劈砍挥抹,硬生生的将那寛刃陌刀耍出了单刀般的迅疾。
随着自身的状态渐入佳境,秦疏弦每次出招,刀刃所过,白芒流转,隐隐带着一丝刺骨的朔气。
这可不似当初北魁在擂台上需要积蓄气劲才能凝聚的斫雷气劲。
出招之间习若自然,气劲发散由内至外,显然是锻体已至「铁骨」大成的表现了。
但这刀口白芒一旦碰上了胡越那疲于防守的刀身便迅速消散,始终难以蓄势,相击之下只留出一道道豁口。
再往后难进寸步。
双方过招,看似眼花缭乱,但一旁的胡洛还是觉察到了秦疏弦的疲态。
而二人酣战之时,却不知「离门」之中的弟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眼看着又是一刀被胡越挡开,二人错身而过时,秦疏弦心下一狠,也不再回首顾盼,直接强行反手出刀。
而几乎就是这一刀发劲的同时,胡越也觉察到变招。
错身过后竭力压低身子,脚下进步卸力的同时,步伐急促却不乱,几步轻踏拉开距离,腰身齐力拧过身子,一手抓着未开锋的刀刃,摆好架势,以刀做枪。
就在这回马一刺已然蓄势,可就在吐纳呼吸之间,他紧握柄首的左手猛然压低,竖起刀身,换做了守势来挡这一刀。
眼看着带着白芒的气劲再次接触刀身后被尽数消散,两把已经满是豁口的长刀再也承受不住折磨。
叮!
脆声一响,双刀旋即崩断。
作为旁观者,胡洛自然觉察出其中的端倪,眼前一亮,嘴角轻挑,心下嘀咕。
——有点儿意思!
而看着光亮的断口从自己眼前擦过,胡越长出了口气,脚下一松,一屁股坐倒在地,颇为狼狈。
“小输半招,最后这一招就算不断刀,也要脱手。秦姑娘,毕竟只是切磋,以后与同门较量可要收着点。”
而回过头的秦疏弦也是担心自己方才这一刀是否过重,见对方无碍才安下心来。
“抱歉。”
“无妨,你是上过战场的人,第一次切磋,手上不留招也是正常。”
胡越自然也没记仇,像秦疏弦这样的身份,在家或者在军中真找找人切磋也得让着,
真尽全力,要想收招谈何容易。
二人客套时,才发觉「离门」的弟子已是尽数到场。
宁霖声性情随和,也深谙人情世故,先开口将话头挑起,以免场面尴尬:“秦师妹不愧是将门英杰,在下宁霖声,往后请多多指教。”
秦疏弦明媚一笑,赶忙拱手回礼:“宁师姐谬赞,疏弦蒙阁主关照临时入阁,自然落下不少功课。若门中师傅有所要求,还望各位提醒,不必迁就在下。”
“就凭你这本事,宁师傅自然不会迁就,”一旁的北魁倒是一如既往的叫苦:“只怕是以后要是以你为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