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喜还是该忧,终究什么都没说,顺从的跟着挽南一同走到屋外。
挽南拉着和怨准备离开,即使她还记得此行目的,可人死如灯灭,放弃纵然可惜,但坚持也早已没有意义。
“神官,请等一下。”挽南跟和怨转身,就见刚刚满脸泪痕的小道士急匆匆的追了出来,然后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小道士凄凉的笑脸笑,道:“今日我见你来时,很是欢喜。师傅念你几十载,我想,只要如愿,即便是走,他也会了无遗憾。”小道士顿了顿,又道:“直到师傅只能睁着混浊的双眼,扯着嗓子如窗外的风雨一般无力嘶吼时,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欢喜,甚至,我怨你。”
挽南不再如刚刚那般迷茫无力,定定的看着小道士的双眼,抱胸了然道:“怨我为何不再晚点来?怨我为何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同你师傅说一声得道?哪怕只是诓骗?”挽南摇了摇头,道:“时也数也,非我所定。况且得道与否,你师傅自有数,问我一句,不过求这道法真解罢了,从不在是否得道。”
小道士点了点头,道:“师傅也同我们这样说,纵我当时不信,可当我开门看见你们时,我便知道,师傅是对的。”小道士说着摸出了一本手札,怀念的抚摸了几下,还是递给了挽南,道:“师傅说,白日里太急,竟忘了给你。又说:哪怕只为祭拜,早晚你也会再来一趟,让我把这个给你。”
挽南接过手札,正色道:“不论道法,你师傅,俨然一方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