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跨了一大步回到刚才的位置:“族长很是精明能干。”
林岸也跨回了一大步:“殿下很是出类拔萃。”
扶光,阿洛有点懵:“???林岸大哥你是我族中人?”
林岸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们刚刚没问,我也忘了说。”
扶光不懂:“可林岸大哥你的身上并无我族气息。”
林岸笑:“我大你们许多年岁,气息而已,若我有心,你们哪里探查得到。”
挽南忍俊不禁:“……,你们这哪里像同族人的样子,行了行了,先吃东西,吃完就休息,今日之内我们出冥界。对了,别问我为什么,遵守就是。先下去吧。”
众人正准备下楼,阿洛突然眼尖手快的往挽南身后恍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般的淡定一指道:“神官,你的通讯镜亮了。”
挽南:“嗯?”
待挽南,林岸,扶光回首一看,紧急通话的光芒慷慨激昂,一副誓不接通不罢休的气势,而那通讯镜上面,是扶桑的大脸笑小像,小像下备注着阿桑桑桑桑桑……
挽南回头,笑得危险对林岸三人道:“先下去吃饭好吗?”
林岸,阿洛,扶光脸色一正道:“好的,神官。”
脑子:快走。
腿:我怎么到楼梯口了?
“挽南,你居然敢挂我通讯,谁允许你先挂的,要挂也是我先挂………”
“诶诶诶,阿桑,话可不能这般讲,这么多人呢,不挂等着听你骂我吗,我不要面子的?………”
听到身后通讯内容溜得更快的三人:原来你们是这样的无理取闹。
腿:原来我是这样的潜力无限。
远处的罡风与黄沙继续肆虐,如这万千孤魂野鬼一般群魔乱舞,但到了这热烈的彼岸花海,倒偏有几分百炼钢化绕指柔的味道,而这深处的小楼之中,也因此独得一份岁月静好。
扶光和阿洛坐在一楼的桌上,四下打量,才发现这小楼的第一层竟然是一副道观的模样,但说是道观,其实又过于潦草,神像画像俱无,只余一张积满灰尘的供桌,要不是桌上的香炉果盘,他们估计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是个道观的。
林岸见他们看到供桌,随即解释道:“我方才说的居神官之位,担神官之责便是如此。虽在冥界,但身为神官,积攒功德自是无可避免,因此神官在此自行立了一个道观。但很明显,冥界不同于人间,来这里的,只有鬼。”
“那为何我们进门至今未曾看到有一鬼前来?”阿洛微微疑惑道。
林岸笑了,道:“冥界本就不是求神拜佛的地,有这一方小观已是不易,哪里就能随随便便由得那些鬼来。何况…”林岸望向屋外的红花浩瀚,道:“这花,是守护,亦是束缚,鬼轻易踏入不得,如非是心中有极大愿求者,谁愿意噬魂夺魄般的趟过这彼岸花海。”
扶光和阿洛点点头,心中疑惑终于解开。
又过了片刻,林岸三人听到楼上的对话终于在神官大人一声又一声的“行行行,你先挂你先挂,你不挂我绝对不挂”中结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吃饭了。
挽南下楼坐下的时候,饭食早已备好,只是无人动筷,见此状况,挽南笑道:“快吃吧,倒是抱歉你们等我一番。”
“你们奔波辛苦,现下只负责吃便好了,至于此行目的,我会一一道来。”
看他们动筷投身吃食且并无意见后,挽南吊儿郎当的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碗箸相遇发出叮当脆响,扶光与阿洛虽吃的忘我却也跟着警觉起来,若是猫耳在露,恐怕已经直直竖起:“我呢,要出冥界寻人,不过冥界有规矩,罪大恶极者不得随意出入,我被贬至此,堪堪属于罪大恶极之列,所以菡萏日方可自由离开。”
扶挽南见他们听到罪大恶极者时面色如常,微微点头,继而又道:“而我们此行要去的地方,是溯洄神官所主事的四座城池——溯城、洄城、神城、官城。不过我与溯洄有旧怨,届时,动手打杀自是无可避免,因而,此行凶险,你们可愿同我一道?”
挽南一直在说,话音不见悲凉,神色不见变换,前尘往事于她而言,好似真如忘川河水匆匆不回头了一般。
林岸并不多话,只是感受到说寻人时,神官微不可察的滞了一下,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阿洛虽冷,却也细腻,听出不对亦未曾多言,此行为何,她本就心中有数。至于挽南神官的不对之处,于她而言,更是无可腹诽,人皆想听秘密,但配与不配,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