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想要私藏下这个钱,并不是为了享受。
父皇虽然节俭,但是对于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十分大方的。
赵兴的吃穿用度的花销,不比官家和皇后少多少,他要钱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之所以留着,是准备用来做生意。
大宋虽然赋税收入高,但是支出也很大,每年结余很少。
在暂时不能通过变法节流的情况下,开源自然是个很好的办法。
赵兴作为一个穿越者,太高深的东西捣鼓不出来,一些简单的东西还是大概知道原理的。
随便捣鼓一些出来,不管是在大宋内部销售,还是卖往辽国和西夏,都能赚取大量财富。
这件事赵兴心里早有想法,只是受限于居住在宫里,难以实行。
除此外,还有本钱也是一个问题。
别看他是太子,但是每月花销都是有定数的,父皇虽然对他大方,但那也是在吃穿上,每月的月钱还是固定的。
赵兴居住宫中虽然吃穿不花钱,但身边伺候的人逢年过节也是要赏赐的,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多少钱。
这二十万两倒是解决了赵兴本钱的问题。
本钱有了,赵兴更想搬出宫了,然而父皇一直以东宫还未修缮好为由给拒绝了。
时光荏苒,转眼来到天佑八年秋。
修缮了近两年的东宫,总算是修缮好了。
赵兴得知消息,缠了父皇许久,父皇总于答应,准他年后搬入东宫居住。
让赵兴高兴了许久,然而这天一个消息,让赵兴高兴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
这天盛长柏说其父亲来汴京述职,要告假两人陪陪父亲。
穿越多年,赵兴都已经快忘记了一个慢慢忽视的问题。
那就是前身的死。
他并不知道前身是什么时候死的。
但是剧中盛紘入京为官第一次上朝的时候,百官逼迫官家过继宗室,立为储君,惹得官家大怒。
那些官员也不傻,不可能在官家刚刚丧子的时候,逼迫官家立储,由此可以判断,那时候前身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如今盛紘来汴京述职,年后就会来京,算上到任的时间,应该还有半年左右。
赵兴估算前身的死应该是在今年过年前。
虽说赵兴穿越后,一直习武锻炼身体,身体强壮,这些年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
而且因为他的穿越,原本的轨迹也被改变了。
但是赵兴心里还是有些慌,毕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他不知道前世是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死。
他强身健体,只能有效的防止生病,万一前身是有什么遗传病呢?
毕竟他父皇前面几个儿子都死了,哪怕古代婴儿存活率低,但这可是皇家,各种条件算是天下最好的了。
偏偏官家的儿子都死了,女儿却有两个长大成人了。
谁敢保证是不是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遗传病。
赵兴不停的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巧合,他是自己在吓自己,但心总跳的很厉害。
因为心神难安,上课时经常走神,还被授课的老师说了几次。
……
这些年赵兴基本形成了生物钟,每天亥时入睡,卯时初起床。
前后几乎很少超过一柱香的时间。
这天三水和琥珀领着宫女太监候在寝房外,眼看过了时间,赵兴并没在往常的时间起床,开始也没在意。
毕竟赵兴再自律,偶尔也有失眠导致第二天起来晚的时候。
但是等到卯时正,顾偃开父子都到了永宁殿来,三水总算感觉到了不对劲,在殿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留了一支蜡烛没有熄灭,这盏灯是为了赵兴起夜,或者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人进来能够看见。
不过此时天色未亮,门窗关闭,偌大的寝宫内,即便有一盏烛火,却也显的十分昏暗。
等掌灯的宫女点燃房内几个烛台上的蜡烛,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
三水来到床榻前,躬身道:“殿下,殿下。”
喊了几声都没有动静,三水脸色一变,扒开围帐,看到赵兴躺在床上,面色发红。
“殿下,殿下。”
三水轻轻的推了推赵兴,见他依旧没有反应,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感觉有些烫手。脸色一变惊呼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