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父皇将来的庙号可是仁宗。
皇帝的庙号都是文官给拟订的,显然这个仁对的是文官,而不是百姓。
你对百姓再好,对文官不好,也不可能得到仁宗的庙号。
不杀士大夫,从好的方面来看,这是一种仁政,给予读书人和士大夫们更多的尊重,毕竟需要他们来治国嘛。
但从坏的方面看,首先是皇权失去了制约臣子的一种最有效手段,其次就是,以士大夫为主体的文官集团会因此而漠视法律。
因为对于文官来说,违法的成本太低了。
赵兴也不是非得让父皇杀文官,只是像这种欺瞒皇帝,构陷官员之人都不杀,如何震慑天下官员?
“当时是立国之初,乱世当用重典,太祖太宗如此做,自然没错。但是如今天下太平,当施以仁政,以仁德治天下。”官家说道。
“父皇,仁德治世并没有错。但也要恩威并施吧?对待兢兢业业,一心为公的官员自然要仁。但对于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官员自然要严惩。”赵兴反驳道。
“惟贤惟德,方能服人。自古以来,对待官员严苛的帝王不少,难道就没有贪官污吏了么?唐太宗说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朕对这句话很是认可,历史告诉朕,一味的杀戮是没有用处的。”官家摇头道。
赵兴有些无语,自己这父皇受儒家思想毒害太深了。
确实光靠一味的杀戮肯定没用,却也能震慑一部分人。
最少让其有一定的收敛。
“治理国家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朕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还小,当以学习为主。这些等你大了自然能明白。”官家说道。
“是。”
赵兴知道想扭转父皇的思想太难了,也不多废口舌,行了一礼,就准备离开。
“等等。”
官家叫住了赵兴,说道:“那几个纨绔子弟教训一下就差不多了,把人放了吧。”
“父皇,儿臣原本只是想着小惩大诫,给他们一个教训。毕竟以他们的家世,将来都是要荫官的。然而儿臣让曹勤去拿人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束手就擒,还把曹勤给打了。他们这么做等于是在打儿臣的脸,要是如此轻易放过,儿臣这个太子还有何威严?”赵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关他们几天吧。”官家说道。
儿子的威严他自然要维护,因此也没说让赵兴立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