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官那边该如何交代?”
也就他只有赵兴这一个儿子,不然他都要怀疑赵兴是不是想造反了。
加上赵兴东宫花销虽然不小,却也没有铺张浪费,奢侈享受。
在官家看来,这些钱放在赵兴那里和交给朝廷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朝廷真有需要,他再问赵兴要就是了。
就像赵兴之前说的那样,这两年朝廷税收差了几千万两,但都是收支平衡。
既然如此还不如先把钱放在赵兴那里,等真的需要了,再拿来应急。
“多谢父皇!”赵兴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他赚了不少钱,父皇也知道。
但是酒赚的钱大多都用来换马了,换来的马也给朝廷了。
香水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因为花期的问题,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而玻璃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他早就做好父皇问他要钱的准备了。
赵兴都想好了,父皇若是非要要,他就死活不给。
父皇总不能废了他这个太子吧。
当然了,任何东西都是以稀为贵。
玻璃也就能赚几年快钱,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加大产量,降价就是了。
一样不少赚钱。
现在先当奢侈品卖,等市场饱和了,就降价用来做窗户。
反正只要秘方不泄露,按照赵兴估计,一年靠这玩意,赚个一两千万两完全没问题。
和父皇聊了一会,赵兴就告退离开了。
来到外殿,等在那的三水,连忙送上披风。
“孤不冷。”赵兴摆手道。
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天气冷了下来。
他出门穿的有些厚实。
不过内殿有地龙火盆,他一点不冷,还有些热。
“殿下,外面下雪了,还是披上吧。”三水说道。
“下雪了?”
赵兴闻言一愣,几步来到殿门口,只见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已经积了浅浅一层。
“景色挺好的。”赵兴欣赏了一阵,说道:“为孤披上吧,咱们回东宫,一会下大了,路该不好走了。”
“哎。”三水应了上,上前为赵兴披上披风,然后来到正面踮起脚要为他系上。
“孤自己来吧。”
赵兴自己系上了披风,抬步往外走去。
乘坐步辇,出了皇宫,换乘马车。
行了一段,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殿下,前面有个拉碳的老翁,好像是车子坏了,臣已经派人查探去了。”顾廷烨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赵兴闻言第一反应是该不会又是刺客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打消了。
这里可是汴京城,而且他现在的位置距离皇宫都不远。
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东宫虽然在皇宫东边,距离很近。
但是回东宫的路,要经过一个街口,那边居住的都是王公贵族,如今天气寒冷,时常有人给那些人家送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待了一会,没有出什么意外,马车动了起来。
赵兴打开窗子,冷风袭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街边上,一个年约六旬,皮肤粗糙黝黑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站在一辆上面盖子茅草的板车前,一脸的无助。
如今寒冬腊月,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老者却只穿了一件不怎么厚,打满了补丁的单衣。
莫名的赵兴想到了白居易写的《卖炭翁》。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碳贱愿天寒。
一个身穿单衣的老者,盼着碳能卖个高价,期盼着天越冷越好,把底层人的心酸无奈写的淋漓尽致。
然而白居易诗中的老者真的又那么惨么?
惨是肯定的,但是人家还有牛。
一头牛对于古代普通百姓人家来说价值不菲了。
许多人家,甚至靠着人力来拉犁。
而眼前的老者,只能靠着人力拉着板车卖炭。
赵兴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母,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里是大宋国都,天子脚下,往常他看到的都是繁华,却没想到还有生活这么艰辛的百姓。
“仲怀!”
“殿下!”
骑马护卫一旁的顾廷烨,闻言连忙勒马降低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