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怀疑,这就有了排除异己的嫌疑。
父皇再信任赵兴这个儿子,这种有些小人心思的事,他肯定不会告诉赵兴的。
守旧派通过抹黑来阻止新政施行,而赵兴则是通过抹黑来让这些人无心去管清量田亩之事。
和他们讲道理根本没有用处,因为读书人是掌握和制定道理的人。
儒家思想越来越封建歪曲,就是这些读书人干的好事。
不过光凭这些谣言并不够,还得看接下来的动作。
…………
盛纮心里已经大致猜出了真相,对于查找谣言源头的事不上心了。
事实上他也不敢上心,不然万一真查出来什么,反而更头疼。
但是五城兵马司那边就不同了。
五城兵马司是负责汴京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之事。
有些类似后世的某安、某管和消防的结合体,自然也有调查的职权。
但是五城兵马司的定位上又属于武职,勋爵子弟荫封大多都是去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的几个都指挥使,就没盛纮那么聪明了。
若是能够查出线索,就能得到当朝相公和朝中不少重臣的人情。
他们自然愿意做。
为了控制谣言,五城兵马司派出大量人手,但凡有人私下谈论,全部被抓了起来。
五城兵马司的几个牢房,一时间人满为患。
大量百姓被抓,百姓哪里还敢议论,一时间繁华的汴京都萧条了几分,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
…………
“咳咳…”
“父亲您没事吧?”周希文连忙上前为父亲顺着后背。
周宜中咳嗽了一会,感觉好受了一些,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谣言已经止住了,想来过几日就没人谈论了。”周希文说道。
“怎么快?可是已经抓到散布谣言之人了?”周宜中惊讶道。
“散布谣言之人尚未抓到,不过应该快了。五城兵马司抓了很多谈论的百姓,已经无人敢议论了。”周希文说道。
“什…咳咳…”
周宜中闻言一急,话还未说出来,又咳了起来。
“父亲,您没事吧?”周希文急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不…不用!”周宜中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五城兵马司的人简直都是蠢货,法不责众,他们抓那么多人,有什么用?反而把事情越闹越大!”
他虽然没询问五城兵马司抓了多少人,但是谣言这么快能够平息,没人敢谈论,抓的人肯定不会少。
现在无人敢谈论,并不是没人谈论,而是被震慑住了。
然而抓了那么多人,反而显的他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他让人给开封府衙和五城兵马司施压,是为了让他们尽快调查出散布谣言之人。
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平息风波。
“那孩儿现在去让他们放人?”周希文说道。
“晚了。”周宜中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问道:“开封府衙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开封府衙倒是没有什么动静,那个盛少尹仗着女儿是太子侧嫔,完全没有把父亲放在眼里!”周希文恨声道。
虽然周宜中骂五城兵马司的人是蠢货,但是五城兵马司好歹行动迅速。
可是开封府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不把他父亲放在眼里是什么。
“你派人去催问一下,另外派人去五城兵马司那边说一下,所抓之人不得用刑,一定要保障他们的安全。”周宜中说道。
“那些贱民恶意诋毁父亲,何必管他们的死活?”周希文恨声道。
“快去!”周宜中瞪眼道。
“是!”周希文不敢废话,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跑了进来。
周希文被吓了一跳,张口就准备骂,看清来人后止住了。
来人是他父亲身边的长随周福,深受他父亲信任,还赐了周姓。
“主君,不好了!”
“可是五城兵马司抓的那些人出事了?”周宜中急道。
“不是。”周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是被抓的百姓家属,有好些人敲登闻鼓告状,还有一些去了开封府衙告状。”
“现在外面都在传,是主君命令五城兵马司抓的人。”
周宜中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