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英明的!”裕王读到倭寇被灭,大明海军扬威大海的时候,顿时激动的脸色涨红起来。
这大明威压四海,他这个国之储君,未来皇帝那也是与有荣焉啊!
“殿下,老臣突感身体不适,想要回去休息一下!”徐阶开口。
“嗯?”
“徐师傅身体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御医!”裕王满脸关心道。
“不用了!”
“我这是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徐阶向裕王告辞,转身快速离去。
“徐阁老这是怎么了?”裕王好奇询问旁边的高拱。
“殿下,徐阁老是南直隶松江府人,家里可是有十万亩桑田的。”高拱不轻不重的提点了一句。
“嗯?”
“这和徐阁老身体不适有什么关系吗?”裕王一脸疑惑。
高拱一脸无语。
“殿下,其实所谓清流也是分种类的。”
“一种是真清流,即便家里没钱,日子清苦也能谨守身为读书人的操守,而有的清流则是假清流,他们的确不贪污不受贿,因为他们家财万贯,良田万亩,完全就看不上贪污受贿得来的那点银子。”
高拱悠悠开口。
“高师傅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家中有钱无钱和自身操守又有什么关系?”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嘛!”裕王脸上满满都是不赞同。
“高师傅,我在问你徐师傅的事情呢,你怎么一直往别的地方扯啊!”裕王有些不乐意道。
“我的殿下啊,你还不明白吗?”
高拱气的想要掀桌子。
这位殿下的悟性是真差劲,他就差把徐阶大奸似忠这四个字说出口了,奈何裕王连一点政治默契都没有。
这还让他怎么说?
没法说了啊!
人家徐阶一没触犯大明律,二也没有得罪他,只是家里儿孙们倒卖了一些丝绸而已,他若是真把大奸似忠这四个字说出口,可就是彻底得罪死了。
“我明白什么?”
“你话都不说清楚,我能明白吗?”裕王也着急了。
“好了殿下,这不是重点,我觉得这个时候,您应该上表给皇上恭贺了。”高拱明智的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
再纠缠下去,他觉得自己要脑溢血。
“高师傅提醒的是!”
“那就请高师傅为我代笔吧!”裕王沉吟了一下,笑着开口。
高拱:“……!”
也就在裕王府里,高拱即将陷入抓狂境地的时候,北京城崇文门,两辆车驾同时到来。
一位是南下浙江的严嵩严阁老,一位是以兵部尚书身份北巡九边归来的张居正。
“太岳,上老夫车驾一叙如何?”若是往常,两人身为清流和严党核心领袖,定然是装作彼此没有看见,分开行走的。
但今天,严嵩却是一反常态的叫住了张居正。
而张居正同样一反常态,没有严词拒绝,反而稍一沉吟就上了严嵩的车驾。
“太岳,九边边防现如今到了何种境地了?”严嵩开门见山,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询问。
“很不好!”
“军户逃亡严重,边防各个卫所战斗力底下,御边能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唉……!”
“国事艰难啊!”
严嵩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又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幸好,东南算是彻底稳住了,你也听说了吧,陛下的舰队已经封锁了沿海,倭寇之患已经不足为惧了!”
“阁老这次带回来了多少赃银?”张居正没有接严嵩的话,而是突然问起浙江之事。
“八百万两!”
“全赖海瑞这把大明利剑了,老夫也没想到浙江官员贪腐已经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这是老夫这个首辅的过失,这次回京老夫就是向陛下请辞的。”严嵩道。
听到抄浙江一省官员抄出了八百万两,张居正一直蹦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从这句话中他就听出来了,严嵩已经彻底决定和之前的党羽决裂,倒向陛下这边,做孤臣了。
这对现在的大明朝来说是好事。
“严阁老严重了,此次阁老定然是大功一件,我敢断言陛下接下来肯定还在大动作,而且必定还要以您为内阁首辅。”张居正道。
“太岳也听说了?”
严嵩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这次来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