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虎互相撕咬到遍体鳞伤的时候,发现有第三只老虎完好无损地在旁边看戏,它们会是继续撕咬到一方倒下,胜利的一方再被完好无损的另一只老虎咬死,还是暂时达成停战协议再临时结盟一起干那只完好无损的老虎呢?
老虎的智商有限,更多的是被本能驱使。
人不一样的!
赵鞅、韩不信、魏侈和士吉射、中行寅再傻,能傻到给智氏将他们一锅端的机会?
内战暂时进入到互相舔伤口的阶段,国君那边再次发声了。
国君邀请各个卿位家族的家主到“新田”会晤。
去做什么?绝对是国君眼见削弱卿位家族的目标已经完成,想着要罢止内战呗。
结果只有智跞回到“新田”,其余“卿”要么没有回复,不然就是干脆指出国君的用心不良。
如果有后悔药的话,想必有几个“卿”会吃下去,另外的“卿”则是将国君列上自己必须报复的小本本名单上。
“卿族相攻,不是在削弱晋国的实力吗?”子贡不是晋人,真不懂晋国的玩法。
晋国的格局并不复杂,卿位家族太强大不但压制了国君和公族,双方的斗争已经持续了两百年左右,演变到根本顾及不到太多的程度。
以国君的立场来说,他无法控制这些卿位家族,几个卿位家族强大或是弱小对自己有什么用?甚至是变成威胁到自己统治的祸害呀!
智瑶在回味带兵的种种。
讲实话,智瑶这一次统兵更像是挂名,没有实际去指挥怎么作战,真正干活的人是智徐吾和程朔。
收获肯定是有,至少让智瑶感受到了气氛,再亲眼见证部队备战、行军、交战的姿态。这些对智瑶很重要!
眼见打不起来的智瑶回到“新田”开始写起了笔记,记录自己在这一场内战的所作所为,后面会阅读再进行总结。
因为没有想要传播的关系,智瑶写的是简体字,当世估计没人能看得懂,承载在纸张上的文字也难以传到后世。
纸张呀?不精心保管的话,放在某处过个几十上百年就该变硬,稍微一碰就碎了。
子贡过来是想禀告孔子已经抵达晋国边境的消息。
遭到驱逐的孔子并不是独自一人出国,担任季孙氏家宰的子路,以及好些弟子都是跟在孔子随身边伺候。
另外,孔子去卫国寻求避难的时候,子路得到了卫国卿大夫孔悝的赏识。
孔悝跟孔丘一样的前缀,两个人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
正当掌权的孔悝发现了子路的才能,想要聘请子路当自己的家大夫,遭到拒绝之后想要将一个叫“蒲”的地方委托给子路管理,偏偏智氏的瑶邀请孔子到晋国作客,事情也就没有后续了。
逃亡能有几百人跟随身旁伺候,只能说孔子的排面是真的够可以,麻烦却也是不少,比如平时的吃喝方面。
跟孔子学知识的那些人身份比较杂,身份最低也是“士”的出身,甚至还有大家族子弟,不出现意外怎么可能会饿着,还能让孔子在逃亡路途上过得很舒服呢。
当然了,凡事都有意外,一旦某区域出现天灾或人祸导致道路断绝,弟子跟家里无法及时取得联系,失去来自后方的供给就会让孔子生活变得很艰难了,并且还有要顾着几百张嘴巴的那种困难。
目前孔子以及一帮弟子在“戏阳”这个地方。
那个“戏阳”原本是卫国的地盘,后来卫国战败变成了晋国的城池,地理位置处在大河北岸,以归属划分是范氏的封地。
晋国正在爆发内战,参战了的各个家族对各封地发出征召,一应的后勤物资调度肯定也会有,一些道路的管控就很有必要了。
孔子和弟子被堵在“戏阳”无法一起离开,他们也不算是遭到范氏的扣留,只是范氏不允许有那么一伙两三百人的队伍持械在自己的封地肆意游荡罢了。
“如此,需我求情范氏,方得以放行?”智瑶的表情有点迷了。
现在是春秋晚期,孔子要说有什么名声也是负面,提到名字谁都要放尊重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智瑶之所以是那副表情,还不是智氏已经站在范氏的对立面,不做点什么还好,极可能做错了反而会让孔子一行人陷入危险。
子贡又不是没有情商,摇头说道:“我师或将返卫,待伯国罢战,复动身前来。”
正确的选择呀!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国与国交战,大军一般不会去故意为难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