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幸灾乐祸。
“这谁不知道,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吧。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一夜被灭门了,天云宗可是第二大宗门,说没就没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因为,当时灵宝阁拍卖了一件藏品……”
络腮胡子的男子,甚是得意的说道,朝桌上几人分别看去一眼。继续道:“那藏品是有人从极界带下来的,残片里封印着上古魔修的一缕识魂。天云宗以高价拍下,那陆遇宗主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复活了那魔修,本来这老儿是想以傀儡术操纵这上古魔修,你想啊,纵是上古大能又如何,不就只剩一缕识魂,可谁知……”
,!
“怎么?”另外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那魔修是魔尊修容。”
“你说的是,万年前将极界搅得腥风血雨的魔尊修容?”
“正是!”
“你怎么知道?过了上万年,这些都只能在书本上看到,谁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哎呀,你都说书本上有写了,那魔尊什么做派?杀伐果断,残忍嗜血,脚踩万千头颅,不留一个活人。再说那陆遇多高深的修为,竟不能将一缕识魂降服,这得有多强大?再看看天云宗的惨状,当真一个活人都没剩…除了那人,还有谁……”
大厅里瞬时都安静了不少,仿佛众人还没从这惊人的推论中,醒过来……
或者隐隐都在害怕,是不是将会有什么腥风血雨……
郑旦回头望向自己的对面,似有所悟……
“怕了?”对面的少年,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态,抿了一小口茶,对郑旦说道。
这是这么久,几个月来,他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嗯,真的是第一句,他不说话,郑旦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啊~没有啊~所以~你真的是……”郑旦有些语无伦次,小声道。
“嗯。”还是那么淡淡的语调。
“那,你现在~什么这魂那魂呀的,是全的吗?你都恢复了吗?”
“嗯”。
郑旦不由心里暗骂,“多说一句会死吗?”
修容起身欲走,郑旦赶紧放下一块灵石,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出得大街。修容还是继续朝北行进。郑旦跟在后面,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去问。
“你不离开?”走在前面的修容问道,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为什么要离开?”
“知道我是大魔头,不怕死吗?”
你别说,大魔王的声音虽然冷,但是音线是真有磁性。好听。哇哇~
郑旦紧跑两步,追到修容身边。举起脸,望着修容道:“你又不会杀我,要杀早杀了。”
“我狂暴嗜血……”
“我一介凡人,血是臭的,你下不了嘴。”
“当真?”说着,修容便停下了脚步,别有意味的看着郑旦。
“啊……”虽然只有短短几秒的对视,郑旦先受不了了,啊的一声跳将开来。这压迫感太强了。
郑旦不由得摸了摸胸膛,妈耶,我这久经沙场的老手,还有怕的时候。
“你这么怕我?”修容看到郑旦的反应,不免得带了几分怅然。
“噢~不是啊,我是怕我不小心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然后你真劈了我怎么办?”
“什么出格的事?”修容又迈开了步伐。
郑旦想了想还是跟在后面比较保险:“哈哈~也没什么,不过……不过你能不能以后不要滥杀无辜。”
“他们都该死。”
“不是,你杀那宗主,情理之中,但是宗门的那些弟子,可能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其无辜。”
“入了仙门就是敌。”
“哇,不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修仙和修魔水火不容。但是在我看来,只不过修行的方法不一样,若是修仙者,干着龌龊吃人的勾当,与魔修又有何异;若是魔修用毕生所学,行的都是善举,那又跟修仙者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们不能和平相处?”
“从来都是他们容不下我们。”
“那个,反正,你以后能不能别滥杀?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你想啊。如果那一日,我也在那个宗门,我压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就死了,你说冤不冤?”
良久……好似修容在思考……
“好……”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郑旦颠儿颠儿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