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不卑不亢道:“大人只看到萧家父子凄凉,却看不到今日会有多少人家暗中放鞭炮庆祝。
萧家良田数万顷,家中金山银山,都是巧取豪夺而来,有多少人家被还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萧家崛起过程中,明里暗里灭了多少户人家,令多少人死无全尸?
这些被害的人可比萧家父子凄惨太多了,大人为什么就看不到呢?难道在大人眼中,就只有萧家父子才是你治下良民,别人都是可随意打杀的畜生?”
“你……”
郑居庸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统教训,自觉威严受到了严重冒犯,但偏偏对方说的话理直气壮、句句无可反驳,让他有气发不出来。
身边侍候的一个师爷察言观色,立刻怒斥道:“大胆,李知寨你怎么跟知州大人说话?还有无尊卑礼法?”
“滚,我跟郑大人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介白身插嘴?”
李原眼一瞪,目中闪过寒光,宛若实质的杀意扑面而来,吓得师爷打了个寒战,脸色一白,嘴唇哆嗦,不敢再说一个字。
郑居庸气闷无比,也困惑不已,不是说李家这小子是个无能纨绔子弟吗?怎么今天表现的怎么凶悍?
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让自己看不懂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小子和王禀搅在一起,那和自己肯定不是一路人了,得找个机会打压一番,最好赶回汴京城去。
至于杀死李原,他是没想过的。
他兄长郑居中和蔡京不合,已经很难过了,要是再和白时中结死仇,那就等着被整死吧,连卷铺盖回家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