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呦……”
“上好的胭脂水粉,卖胭脂水粉啊!”
“烧饼!好吃的烧饼呦……”
尽管夜色已临,但这县城主街却依旧喧嚣,灯笼悬挂,人烟熙攘,点点星火点缀着整个街道,入眼自是一副颇让人时空错乱之景。
也不知为何,对这番古香古色的场景,李修总有一种沉醉之感。
仿佛这般场景,总让人莫名的安宁不少。
沉醉片刻,李修才收拢心神,眺望两眼,便看向了街道旁的一处药房之上。
走近一看,目光却是忍不住定格在药房梁柱的一副对联之上。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修暗自摇了摇头,步子迈开,走近了药房之中。
刚入房中,熟悉的药味便扑面而来,下意识的,李修脑海里,便冒出了几种药材的名字,环视一眼,煎药的学徒,坐诊的大夫,还有那一排的药架,和溶洞之中秦老那药房布置,也没什么区别。
“这位公子是就诊还是买药?”
很快,便有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买药。”
李修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药架上的诸多药名,便报出了小培元方所需要的诸多药材。
“公子您要的分量有些多,咱们药房暂且没这么多存活,劳烦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下人去仓库拿货。”
“公子这边请……”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家汉子吧,大夫!”
李修刚迈开步子,一道凄厉的呼喊声便骤然在耳边响起。
随即便只见一群人粗暴的闯进了药房之中,在两名男子的搀扶之下,一名面色蜡黄的瘦弱男子出现在了药房之中,那呼喊的妇女更早已是冲到了药房大夫面前,慌乱的说个不停。
那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明显也是个善心之人,没多说丝毫,几步走到那男子面前,扶其坐下后,便开始诊断起来。
“公子,您喝茶!”
接过药房下人端来的茶水,李修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大夫治病起来。
说起来,他虽自认医术顶尖,但也没有治过太多疑难杂症,做的最多的,便只是包扎一下外伤………
毕竟,在那残酷之地,身体跟不上的早就成一堆枯骨了,哪里还需要救治……
听着这大夫的诊断,还有那病人的自叙,李修心中也慢慢形成了一个大概的脉络,不自觉的,他也忍不住开始思虑起治疗方案起来。
不过片刻,数个治疗方案便出现在了脑海之中,而那个大夫,思虑片刻后,也开始诉说起病因起来。
茶水入嘴,品着茶水清香,听着大夫诊治之时,李修眉头却是缓缓的皱了起来。
这姓孙的老大夫,诊断错了!
茶杯放下,李修看了一眼那似胸有成竹的大夫,又看了一眼那面色蜡黄的病人,最终亦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朝一旁忙碌的药房小厮招了招手,那小厮便立马小跑了过来。
附耳说了两句,那小厮看了一眼正在书写药方的大夫,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但一想到李修是掌柜都相迎的贵客,也不得不压下为难之意,小跑到那孙老身旁,低声说上两句之后,孙老疑惑的目光顿时定格在了李修身上。
“不知公子找老朽所为何事?”
“病患寒邪从表而进,由表入里,多年伏邪,正气越虚,寒邪入侵愈深……”
“病邪既是由表进,那自然是由表解,而非……”
听着李修缓缓道出的声音,孙老本是眉头紧皱,正欲呵斥两句,他行医一辈子,哪里轮得到这小辈人族指手画脚。
但听到后面,孙老皱起的眉头却是立马舒缓开来,眉宇之间却也不禁多了一抹后怕之色。
“公子大材,老夫受教了!”
这孙老竟不顾年岁,直接鞠躬行礼。
李修倒也坦然,有指点之恩,他受得起这一拜!
此刻,孙老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快步走到了那患者前,将本就快要写好的药方丢至一旁,毫墨挥洒,一张新的药方随即书写而出。
又向病患叮嘱了几句后,孙老便急急忙忙的转身,可原本品茶的身影,此刻却是不见了踪影。
“二狗,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公子呢?”
“这公子刚才出门了,掌柜亲自相送的……”
药方小厮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