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任谁看了,都不得眼前一亮。
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李修也难得有些自得起来。
正所谓飞鱼绣春,人鬼之分,在天子脚下,这俗语可是流传甚广。
意思就是穿了飞鱼服,佩着绣春刀,即使再丑陋之人,都会是一表人才。
当然,李修觉得,更大可能应该是亿表人才。
这个亿,不仅仅是财,更多的也应该是权。
能穿飞鱼服,佩绣春刀,本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难怪这句俗语的出现。
“这衣裳,不是飞鱼服嘛,怎么俺感觉上面绣的是龙啊?”
二娃子瞪大了眼睛盯着李修这一身飞鱼服,满眼羡慕。
“瞎说什么,这是飞鱼!”
转身看向早已换好青绿绣袍的二娃子一行人,解释道:
“龙首,鱼身,有翼!在山海经海外西经有记载,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狸,因能飞,所以名曰飞鱼,头如龙,鱼身一角!”
“别瞎嚷嚷,到时候让人听到了可是要砍头的。”
听着李修这云里雾里的一番话,二娃子几人亦是一脸懵,他们几个,字都识不全,哪里会懂这个!
“走吧,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藏经阁。”
李修摆了摆手,便出了这经历司衙门,飞鱼服虽好,但在这时代,作为赐服,虽说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平日里穿着赐服。
但所谓赐服,重在赐之一字。
天子所赐,做臣子的那还不得毕恭毕敬,弄坏了一点,那岂不是大不敬。
故而,也早就形成了潜规则,这等赐服,大都只在重大祭祀典礼,以及皇宫内廷执守时穿着。
从那溶洞养蛊场里爬出来,李修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估计难入皇宫半步,至于重大祭祀典礼,那也有专门负责此事的锦衣卫负责,也轮不到他这种人。
说起来,根正苗红,这四个字,在这个时代,也好用得很。
这样一来,他这身飞鱼服,除了这一次能借着赏赐之名自得一下,以后恐怕还真没什么机会穿了。
藏经阁倒也颇为明显,高达三层的建筑,在这普遍都是一两层建筑的皇城之外,亦是颇为显眼。
进藏经阁的规矩李修也已打听清楚,小旗是一个分界线,官至小旗便可入藏经阁一层,到了百户便可入第二层,千户之上,才能入第三层。
按照规定,除了千户之上这些锦衣卫高层,其他人入藏经阁,每年也只有一次机会,每次只允许外借两本武功。
其他诸如禁制私相相授的限制,自然也不在少数。
有着飞鱼服绣春刀的存在,没有耗费什么功夫,便通过了藏经阁守卫的检查,走入了藏经阁之中。
“黑虎爪……”
“鸳鸯刀!”
“长风剑……”
“一字长拳!”
望着书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武功秘籍,李修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火热。
抬手拿起一本翻看片刻,耳边不时传来的默念声却是让李修皱起了眉头。
转头一看,只见一名锦衣卫正拿着一本书册默背,那专注的模样明显是想把那一整本武功秘籍都背下来。
瞥了一眼,李修也不禁摇了摇头,仅仅看锦衣卫对这藏经阁的管理制度,就只锦衣卫对武学的管理,完全算不上严格。
一年一次进入藏经阁机会,一次可抄写两册武功秘籍。
对绝大部分人而言,一门武功,都需要一生去钻研,去掌握,更别说一年两门了,由此可见,对内部人员的武功修炼,锦衣卫还是极为开明的。
如此开明环境下,还这般行径……
显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李修自然懒得管闲事。
在这藏经阁一层转悠一圈,也翻看了一圈,李修心中便已了然。
一层藏经阁,武学种类虽多,但大都是一些粗浅功夫,其中绝大部分,甚至连破虏刀法都比不上。
抬头看了一眼通向二层的楼梯,李修皱了皱,心中也不禁腹诽起来,二层藏经阁可别也都是这些破烂玩意。
随手将手中这一册乱七八糟的刀法秘籍放下,李修没有丝毫停留,便朝藏经阁二层迈步而去。
踏踏上最后一阶楼梯,二层藏经阁彻底映入视野后,看着大概只有七八个书架的房间,李修皱了皱眉,走上前翻看圈,嘴角亦是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