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就是为这封旨而来。”
“旨意可是有纰漏?”
“这到没有、就是陛下急召了吾,让吾务必明日一早就把旨送出城。你们六科的行事吾也清楚,这事要是明日议,拖到明天晚上也未必把事办了。陕西、中原的军情急,你也知道,陛下又多日不理事,今日却犹为急厉。所以吾就想着事急从权,连夜过来,让你们把旨给发出来,明日一早,就能着手下的儿郎把旨送出城。”
“这么急?可是涉及了啥大事?要是这样、吾这边可不敢给都督行方便。”
“内阁的几位阁臣都在一起议的事,出来后也没什么风闻,你说能有啥大事?听说就是孙伯雅的一些职事调整,好像是让他督了川陕两省的军务,这里边也没啥你们六科的机宜在。给事啊、这是陛下病缓过来后,第一封亲理的旨,所以才操切,再说这旨还要抄给川陕两省的各个衙门口,你觉得还有油水?”
六科要是啥事都那么较真、啥旨意都能封驳,那大明的其它部门就都停了算了。对他们来说、正常行政流程走下来的旨,除非特别有争议,才有文章可做。他们的业务主要在一些比较个人的旨意、还有反对意见比较多的旨意。一般情况下像这样内阁数位阁臣都点了头、且事涉多个部门的旨,要是去找茬,一般都没啥好下场。所以听了骆养性的描述,姜埰就吃了定心丸。这旨确实没啥油水、不是他们六科的生意。既然这样,哪就给骆爷一个方便吧!给锦衣卫面子、在他们那儿落点人情,对六科言官来说确实很有必要。于是他也没怎么看旨意的内容,就安排下边的人去誊抄。等誊抄完了后,拿过来搂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便用了印批封好后、把要发到孙传庭和川陕那边的几封交给了骆养性。为了把人情做足、他还着人跑了趟行人司,让他们也把封印也盖好、免得骆爷这样的大人物为了盖个章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