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送到了陕西,朝廷将再无办法节制孙传庭!国朝形势将陷入无力回天的境地。”
“无力回天?莫非不发这封朝旨,爱卿有力回天?朕看未必吧!孙传庭携兵要饷、这钱从哪儿出?哪怕是朕凑齐了军饷,也只不过是安抚了他一人的口而已。天下要饷的总督、巡抚、总兵,有多少?本兵大人应该比朕更清楚。武昌的贼将军、不、平贼将军左良玉发了多少封要要饷的奏章?前日听说他还把长江上的漕粮船给截了!辽东的吴长伯也在催饷,好在他无漕船可截。除了他们、大同、宣化、各镇的总兵,哪个不在催饷?朕哪儿来的钱来堵他们的口?本兵大人,你倒是给朕出个妥善解决问题的方略啊?难道让朕在三饷之外,再找个名目加征吗?”
皇上怎么突然发起了难?感觉他比自己这些人还要有理的样子。皇帝的这番质问,搞的来大殿的大臣们一时无言以对,大家全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肯定没办法啊,要是能想出好办法,也不至于让国事败坏成这个样子。
“怎么办?只能让朕来想办法了。朕也没啥好办法、唯有把祖宗留下的社稷,分开卖给各位贤臣了。让天下的贤臣,也体会一下当家做主的难!让贤臣们也为朕分点忧、孙伯雅缺钱,哪就让他自筹啊,川陕两省的所有税赋加起来,总够他养兵了吧?左良玉缺钱是吧?朕把湖北给他了,看他能不能榨出个花来。秉笔太监记旨、着平贼将军左良玉、提督湖北巡抚府,湖北巡抚配合,将其境除辽饷以外其它税赋皆交由左良玉养军和养境内之官吏、左良玉督察湖北一应军政民事。原湖广总督何腾蛟移驻长沙,以经理湖南为主。着内阁和户部、以后凡是送到京师的辽饷分文不留,全送到辽东的吴长伯等总兵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