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熏的黑乎乎的,阿巴泰此时的形象十分狼狈。看着眼前的村庄,他真是有急又无奈。
带着四万大军赶到了嘉祥县、满家洞地区,然后、他发现这世间有起错的人名,可就没起错的地名,这地方可真是满家有洞!
本以为能靠着烟熏之法,将躲在洞里的土寇熏出来,但试过之后才知道把问题想的简单了。要是连防烟熏的方法都没有,这里的土寇根本不用清军来剿、早都让明朝官府收拾清楚了。
连主将阿巴泰自己都亲自上阵试验烟熏之法,可结果是啥作用都没起。除了把村子熏的冒了些黑烟以外,也就是把自己人熏黑了。这鬼地方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几天下来清军每天都会有两三百的人马被歼,可阿巴泰等人对此是束手无策。
气愤异常的阿巴泰,真想带着大军将这地方掘地三尺,还就不信将他们挖不出来。但这办法也就脑子里想想而已,并没有实施的条件。
“贝勒、咱们从这里撤军吧!这地方的土洞密布,而且里边错综复杂、互相连通,不要说咱们了,就是从本地找的探子,也很难将其掌握清楚。咱们耗在这里,除了徒增损耗和耽搁时间以外并无任何作用。”图尔格经过几天时间的折腾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种地方自己和阿巴泰根本是没有办法,这时候就不能意气行事了,得懂得取舍和进退,不能一直被缠在这地方,所以他赶紧劝阿巴泰做出正确的选择。
阿巴泰听了图尔格的话,两个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开口说道:“撤军?咱们可是在这破地方折损了过千人马!就这么无功而返,本贝勒怎么咽下这口气?”
“贝勒、作为统军大帅不可意气用事得从长计议!咱们得顾及南下入关的大局,眼下已经是二月了,咱们离回关外的时间越来越近。”
图尔格这番话说完,阿巴泰才真正冷静下来。是啊、可不能因为和一帮土匪刁民计较而忘了大局,大军必须得在夏天来临之前出关,不然会因为不适应气候产生疫病丧失战力。眼瞅着时间也没多少了,得抓紧时间再抢些城池才行。耗在这穷乡僻壤的烂地方,除了损失人马再没一点用处。
当阿巴泰心不甘情不愿的想要退出嘉祥县,重新寻找抢劫地的时候,京城南部的沧州、河间一线,有一支明军也在寻找着战机。
正月底、朱由检令刘元斌、曹若海两人带着新军两个旅离开京城南下,伺机寻找清军的薄弱部,寻找战机。这次出兵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出征仪式,他们是以去西山演练的理由出的城。
这么做的原因是朱由检怕陈新甲知道新军已经出城后,传令让他们去和勤王兵主力汇合。另外也是怕京城清军的探子们将新军的动向传到清军耳中,让他们动什么歪心思。
力量太薄弱了还是小心点为好,按新军的战力来说,只要不是遇到清军主力围攻,他们应该是吃不了什么亏的。
出城的时候,朱由检给刘元斌和曹若海专门进行了交代,这次出京作战主要目的是锻炼队伍,以歼灭小股虏兵为主。不要一股脑着想打大仗,打大仗的条件还不成熟,等黄得功的大军抵达战区后,你们想怎么打都行。
沧州南皮县的一处镇子上,曹若海正带着自己旅的人马在这里扎营。在旅部大帐里,曹若海盯着眼前的地图愁容满面。出京已经快十天了,居然还没找到一处战机,这实在是令一心想做战的曹若海和他的部下们发愁。
“友谅、你们连今日依然没找到一处虏兵的踪迹吗?”
“旅座、现下虏兵主力都在山东一线,咱们呆的这地方并没多少虏兵,且都集中在大城里,轻易怎么寻得?”
“是啊、本以为到了南皮已经快接近山东了。应该会有流窜的虏兵,可还是碰不到!这该如何是好?圣上又专门有交代,在都督没北上到战区之前咱们不可到清军主力游荡的山东一线去!可是把人难住了!”
“刘总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寻得了战机?”
“刘总领在于桥那边情况和咱们一样,同样没有虏兵可打。你回来之前,他还派人过来问咱们的情况哪!”
“其实并不是没有打虏兵机会,就看旅座和刘总领想不想打而已。”麻友谅作为第二旅新上任的独立骑兵侦查连连长,他其实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旅部领导层,所以对战事参谋参与度很大。见曹若海一直没有打开思路,他不得不抛出干货来引导。
“那儿有可打的虏兵?”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河间城里有五六千虏兵守着,他们防守稀松、对城池管控散乱,又远离清军主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