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确实打开了一个缺口,清军就是再不畏死,也是阻挡不住一枪撂倒一个的恐怖威力。甲胄对火枪的伤害,防护作用十分有限。
“满达海、你去督阵,前边冲阵的火铳兵可以放开,但中间部分的明军绝对不能放过,让士卒们不要惜命,今日怎么着也不能放走明军。哪怕是用人命堆,也得堆出来。”
打急了的阿巴泰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拖住明军的军令。此令一下,无数的清军凭着血肉之躯,硬往明军凿开的口子处钻。
一批批的清军倒下了,又有一批批的清军往里填。哪场面之血腥和惨烈,即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生中也见不到几次。看着成批倒下的八旗子弟,阿巴泰的脸部肌肉开始像前几天的陈新甲一样不受控制的抽搐。这应该是他从军以来,少有的因为紧张而几乎要失控的场面。
“总领、这么打下去不行。教导队的火铳都开始发热没法用了。咱们还是先退回营地再说,虏贼这是拿人命不当命啊。可咱们经不起这么消耗!”曹若海见迟迟打不开局面,连忙带着人杀到了刘元斌的将旗前,和他商量对策。
“火铳确实不能再打一两轮了?”
“打不了了!再打一两轮,管子就得废!那时候咱们就更没依仗了。”
刘元斌看着不要命冲锋的清军,只得心有不甘的下令大军回撤。“传令、往营区退,回营区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