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被老太监王思懿用阴招折腾了三四天时间,来的八九名工作组成员吃了不小的亏,差点就陷入了崩溃。
“陈兄、明日咱们的跟王太监说说,让他给咱安排顿好吃的再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受不了。”一个工作组组员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们都是富家子弟出身,没受过什么苦。让王太监一顿野菜疙瘩、还有其它手段整下来,怎么可能受得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咱们若是开口让他给咱们置办好伙食,估计用不了几天老太监就会上杆子给咱们下套,到时候咱们能好意思给人挑毛病吗?还不是得想办法给他们遮掩一二?”另外一个组员开口阻止起来,这位组员感觉还能坚持的样子。
陈大有看着工作组其它成员既想坚持,又吃不了苦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腻歪。这帮人真是的,吃不吃王老太监一顿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如何找到这家伙的把柄,多立些功劳出来才是正事。
大家过来都好几天了,一点王老太监的线索都没发现,全让这个老阴货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三个月以后别说是立功了,估计不挨训都是好的。
“诸位、眼下咱们不是吃不吃饭的问题,而是如何破局。破不了局即使一天吃糠咽菜也是闲的,破了局哪怕是吃点老太监的又有何妨?”
“陈兄,以你之见,咱们得如何破局啊?这几天我们也试着和庄农们攀关系,可这帮庄农们对我们不甚搭理,估计是老太监早就安排了后手将庄农们整治的怕了。”
“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先将老太监给稳住,然后咱们分散行事,总能找到马脚的。”
“陈兄找马脚出来怕是不容易?咱们对农事不通,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还被老太监的人盯的死死的一有个风吹草动,估计哪老货立马就能知道风声。”
“嘿嘿、这事不难!我有办法来破局。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大家就和老太监热络起来,专心应付老太监的招数就是,先不管堪验和查马脚的事。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陈大有这几天也想明白了,靠他们几个楞头青,肯定是玩不过这个老狐狸的。不过他可不准备放弃,既然自己整不过,就让能整过的人来收拾。自已老爹一辈子就和粮食打交道,算是个十足的奸商。让他派点头过来,还就不信找不到老太监的把柄。这样一来,自己等工作组成员在明,家里过来的人在暗,互相一配合,一定能把事整的明明白白。
第二天,陈大有让其他人应付王老太监,自己则赶着回了趟京城,然后给通州的老爹送了一份急信,让他赶紧想办法把这事给办了。
收到儿子的急信,通州的陈老爹是激动万分。开玩笑事关儿子的前途,可一定不能马虎了。
招来了几个心腹商量了一下,陈家人很快就定了帮自家儿子破局的方案。这个方案也挺简单,就是派几个心腹扮成收粮的小贩到儿子工作的农庄假装去定粮,然后从侧面打探庄里的内情。
这时候正是粮行定夏粮的时节,派人过去也不算突兀。为了将这事办的滴水不漏,陈老爹还专门联系了一个经常去大兴一带收粮的同行,让心腹用他家的名义去收粮,免得露出马脚。
为儿子这事,陈老爹可是下了血本,不惜用让渡了数百两银子的利益,才搞定同行,让他把大兴的这条粮路先让给他一年。
送完信后陈大有就像没事人一样返回了大王庄,与工作组的其他成员一道来应付王思懿。
“挡头、这几日哪帮监生们可是没了脾气,好几次找老汉我让给整些好吃食,他们也没再找庄农们攀谈打探庄里的内情,看来他们是认清形势了,知道在庄子上挡头才是土地爷,由不得他们放肆。”庄头陆正发将工作组最近这两天的变化汇报给了王思懿,想合计一下下一步他们该怎么办。
“哼!一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想到杂家的地盘上找油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几日,他们有没有什么干啥特别的事?”
“也就一个姓陈的监生回了趟城,买了些吃食过来,再倒是没任何特别的事发生。”
“嗯!这更能看出来他们是吃不了苦的。老陆、明日起给他们把伙食换好一点,记住不要太好,要慢慢来,一下子变好会让他们有警惕心。现在是熬鹰的时候,就得沉下心。”
“老汉知道轻重,挡头尽管放心。”
“给底下人说清楚,盯人的事可不要马虎。这帮子监生里说不准会有个滑头,趁咱们不注意弄出事来,可不好整。”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组的吃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陈大有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