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抱着父亲的牌位哭。
“娘、是出了啥事?你为何哭?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亭儿,娘没出啥事,就是觉得对不起你父和你外祖父。”
这是咋回事?父亲和外祖父都死了好些年了,怎么才想起来对不起的事哭。“娘、你莫不是又想起父亲和外公了?”
“唉、都是娘害的你父亲和外祖父早走。你外祖母是没有缠足的,所以那时候咱家家道好,可到娘的时候偏偏要缠足,以至于你外祖父在辽东做官的时候出了事。后来生你的时候,因为脚疼放了脚,那几年咱家情况就变好了,结果娘死性不改又缠起了足,你爹去中原当差时就又出了事。家里出这些事,都是娘缠足克的,那个能想到女眷缠了足会影响家里人干不了远事?”
李玉亭被老娘这神逻辑整得有些不会说了,缓了一口气才说道:“娘、这事那有那么玄乎?缠足的人多了,没见家家出事。”
“什么叫玄乎?这几年因为要干事,缠足不方便,娘就放了足、你看咱家不就转了运?你都中了科!万幸娘怀你和生你的时候都放着足,这两年因为要干差也没有缠足,吾儿才会如此顺当的长大。缠足这事真是要不得,亭儿、以后给你定亲时可得将女子的脚看好,万不能娶小脚女人进门。”凡事最怕联想,尤其是这种迷信活动,一想啥都能往一块连,李玉亭的娘就将家里的祸事和自己缠足想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