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陆长生。”
陆川刚进了张三问的办公室,还在好奇地四处打量,就听到了张三问的感慨。
我去,您居然见过陆长生?
“老板您见过陆长生吗?他好像是一个很宅的人,一直都待在陆家村里。”
“刚刚听到他唱歌的声音就想起来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说自己叫陆登,清辉山的弟子,挺特别的一个人,那时候他想教我唱歌,不过我学的不太好。”
对上了对上了,靠,之前问人的时候忘了问大佬们认不认识陆登了。
“那应该就是了,我听人说陆长生是他后来自己改的名字。您是在武国见到他的吗?”
“对,武国北境安阳城的宗门大比,那时候大家互相都还不太认识,每个宗门派来的都是天才,结果打着打着发现全是自己人,哈哈。”
张三问说起年轻时候的事也有些感慨,当年第一次碰到同胞的兴奋感似乎都还历历在目,一晃眼几十年都过去了。
“那他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
陆川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就陆长生那整天躺在躺椅上的摆烂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一个会为了解放这个世界,为了公正平等,为了建设乌托邦而奋斗的人。
“当时老宁跟他聊过想法,他问了老宁一个问题。”张三问回忆道,“他说,想要公正平等的理念很好,但是你怎么确定,修行者和普通人是一个物种呢?”
陆川瞠目结舌,这什么狗屁问题,修行者也是人,又没有生殖隔离,为什么不是一个物种?
然而张三问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陆川很快就明白了问题中的含义。
这大概就像很多小说里讨论的仙凡有别,在绝对力量的差距之下,凡人在修行者面前就如同蝼蚁,人不会跟蝼蚁讲什么平等,那么修行者跟普通人呢?
“那领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老宁跟他说,修行者,意思就是可以修行的人,它和读书人,有钱人,当官的人一样,只是社会属性不同,或者说在某一方面更有优势的人,自然是同一个物种。”
陆川无语,这不是诡辩么,难怪陆长生没过来。
于是他便说道:“普通人通过努力尚且有机会成为读书人、有钱人或者当官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修行天赋的话,普通人就成不了修行者。”
张三问赞许地点点头,“所以我们要研究元气枪、元气炮,让普通人也能有办法运用元气,而且元气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要打打杀杀。”
“可是这样治标不治本。”陆川表现得像是一个杠精。
虽然他也不觉得修行者和普通人就是两个物种,但从目前的的情况看,普通人想要打通成为修行者的上升通道,似乎只有靠生育来摸奖这一种方式。
“所以我们最终的目标,是让所有人都可以走上修行的路,就像我们在蓝星上,要让所有人都能读书那样,最后大家就会知道,修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的人更加擅长而已。
我们觉得这样做很有意义,把这个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很有意义。”
张三问笑着说道,他的眼里闪着光,似乎在向陆川发出邀请。
...
陆川一直都知道,乌托邦的这群人,至少他们的核心层,都是有志于改变世界的理想主义者。
但他确实没想过,乌托邦想要让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能修行,他们这是要革了这个世界修行者的命,把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上打落下来。
陆川听懂了张三问话里的意思,他在蓝星上也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记得里面的名句。
“一个人的生命是应该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才能够说:“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经历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超凡的寿命足足有三百年,这群理想主义者们还有两百多年的时间来慢慢完成他们的理想。
“还是说回你的工作,我明天就要去一趟定西城,本来你刚来应该先带着你熟悉环境和工作的,但是定西城这趟全是苦力活,带你去也是浪费你时间,所以这两天你先跟着潇潇,你觉得可以吗?”
张三问做到自己的椅子上,示意陆川也坐下。
“没问题,您的工作要紧,我自己也会想办法快点熟悉的。”
“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