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邦的安排和尊重人族的习俗来进行。
这样的态度让乌托邦心生好感和自觉欠了人情有些不好意思之余,也让他们颇为担心对方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而龟枢也从未遮掩过它的意图,它想要拜访命运的执掌者,并且寻求他的帮助。
昨天晚上的通气会议上陆川也说的很清楚,如果对方是想要确认几个问题或是隐秘的传闻,甚至是想要知道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他都能试着想想办法,但如果对方想要借用命运去做什么事情,那就肯定是没门了。
一来陆川也不知道怎么把铜币哥抠出来,二来对方做的这些事情也不值得他去冒这样的风险,陆长生从命族手里骗走命运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他不会把命运交给任何人。
不是人也不行。
龟枢虚眯着眼睛,缓缓地走在乌托邦的街头上,它的手里拿着一盒名为豆腐脑的食物,吃起来香软可口,还带着令人舒适的,在沙漠里很少能找到的甜味。
不过它在向摊主买东西的时候倒是把人家吓了一跳,好在焦北川及时出现跟摊主解释了它们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才让这位摊主放下了手机停止了一个叫做“报警”的动作。
肯定是这笨老虎和臭猴子长得太凶了。龟枢一边用勺子挖着已经快要见底的豆腐脑,一边暗暗地在心里推卸责任。
这一路行来,龟枢看到了太多令他惊讶或是迷惑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摆在沙漠边缘像是巨型阵法一般的光伏面板,田路远跟它介绍说这个阵法可以吸取日光的能量,然后变成可以替代元气的电力,也可以再转换成元气,虽然听起来跟神族以往的聚元阵没什么区别。
而田路远解释的什么可再生,它听了之后也是一知半解,似乎是说这个名为光伏的巨型阵法并不和其他生灵抢夺元气,而是自己诞生了一份新的能量,这怎么可能呢?
第二件事便是乌托邦的春耕,他知道耕种,人族为了避免和其他种族厮杀而独有的从土地获得粮食的办法,这让人族在荒古时代避开了最惨烈的种族倾覆之战,一直繁衍生息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但它在乌托邦看到的耕种似乎和以往又不太相同,它从未见过这样成片的一望无际的农田,田里有着让它看到就舒服的新绿,却没有多少人,只有少数的几个看上去形状奇怪的,田路远称之为播种机的东西,在还未冒出新绿的田野上碾来碾去。
然后就是天上飞来飞去的云梭了,它一开始以为这是人族流行的新型法器,一问才知道现在天上驾驶着云梭的绝大多数都是不能修行的普通人。
不愧是用修行资源把灵猫给堆到合道的人族,在暴殄天物方面伱们是专业的。
然后就是没有城墙的城池,夜晚时分还灯火通明的街道,没有皇宫的国都,以及响彻着轰鸣声从九天之上降落下的飞机,龟枢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看,这个时代似乎真的和它想象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它听说过这些邻居的首领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如今来看倒像是它自己去到了一个另外的新世界一般。
“枢前辈,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命运的执掌者已经在礼堂等您了。”焦北川看着龟枢慢悠悠地踱步,一条两百米的街道走了十几分钟还没走到头,一盒豆腐脑早都吃完了还在底下挖,他只能出言暗示道。
“唔?”龟枢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焦北川眼看着龟枢加快了速度,几步之间便掠过了刚才久久未走完的街道,到了前方发现焦北川没有跟上来,又在前面朝他招手。
“你们怎么能这样怠慢命运的执掌者呢?”龟枢等到焦北川跟上来便抱怨道,它是在试探,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思忖,刚来第二天就能拜访命运的执掌者已经让龟枢万分意外,它来的时候也没想到命运的执掌者就在乌托邦,它印象里命族的司祭大人非常不喜欢出门,莫非人族和命运执掌者的关系比它想象中的还要亲密一些?
龟枢昨晚住宿的外宾楼距离行政大楼没有多远,一行人加快了脚步之后很快就到了礼堂,龟枢的目光掠过了已经认识的田路远等人以及昨天傍晚接待过它的宁轻侯,也是这帮人族的首领,很快就锁定了气息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命祺,而昨天见过的那只灵猫三十此刻就在命祺的肩膀上。
嘶,命族这一代的司祭,怎会如此年轻?
旋即它又看到了命祺身边的林清影,明显不是活人的气息,反而更像是亡者,这一发现更加让它头皮发麻,这一代的命运执掌者对生死的奥秘和因果的逆转已经领悟到了如此骇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