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估算了方位,然后便从储物戒中再取一张珍贵的咫尺天涯,瞬间闪到了那道缝隙身边。
一道锋锐无匹的剑芒自断星河剑上斩出,清亮的剑光燎断了赤红色的夜空。
“不!”离裂缝更近的无惧发出一声怒吼,当祂看到那剑光时已经来不及了,尽管祂只需要几秒钟就能赶到。
然而就在余欢的剑要斩到那抓着裂缝的神王之手的一瞬间,一只抓着裂缝的手突然松开握成了拳,和他的剑光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他飞了出去。
“妈的,什么鬼东西,这怎么可能打得过呢?”陈骁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倒飞出去的余欢,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可是天下第一剑修啊,一击就被打飞了?
不过好消息是那神王无惧似乎是被余欢的偷袭给惹怒了,朝他追了过去,好在余欢先生似乎伤的也不严重,被打飞出去之后马上用了不知名的秘宝隐入了夜空。
“要我说这是个机会,得赶紧跑,血手你怎么说?”陈骁拍了拍血手至尊袁路,袁路运气不好被选中要负责支持防护大阵,此刻正趁着这难得的时机赶紧往嘴里不要钱似地塞灵药。
“大阵都已经被打烂了,中军起码倒了十几个超凡,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袁路没有回答陈骁的问题,而是说着他通过阵法感应到的情况。
要说他们运气不好,其实运气也还行,像他们这样在军队中属于比较受排挤的一部分人,被分配到的位置也距离中军较远,好巧不巧那神王无惧一直在猛敲防护阵的中心,他们这些离阵中较远的人反而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所以才说要赶紧跑啊,一个神王被景国拉走了,另一个神王去追乌托邦去了,这时候还不跑,等什么呢?”陈骁焦急道。
“大帅说帝都会有人来救,天武帝陛下亲自带着人来,你信吗?”袁路依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陈骁一个问题。
“来个屁,两个多小时才来,来给我们收尸吗?”陈骁没好气道,顺便拍了一下武协的头,这小子大概是觉得他侮辱了天武帝,正气愤地看着他。
“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是你觉得他们会来吗?”
袁路的问题让陈骁陷入了沉默,他似乎是认真想了十几秒,然后才答道,“如果是天武帝陛下的话,他应该会来吧?我师祖从前跟我讲过许多他老人家的故事,天武帝陛下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他的追随者。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也说这大阵已经撑不下去了,这才一刻钟!况且我们不跑别人也是要跑的,跑得慢了死的可就是我们了!”
袁路抬起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的手上全是被阵法反噬震出来的血,成了真正的血手。
“我是在想,是不是只有我们武国人才会这样。我听说过上一次龙川城之战的时候,夏无疆麾下的六军,好几部都成建制地打没了,却几乎没有人逃离和投降的。
乌托邦人就更不用说,我有一位至交好友参加过对乌托邦的那场战争,他亲眼看到过乌托邦的超凡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帮别人挡下致命一击,替别人去死。”
陈骁瞬间明白了袁路的想法,这家伙肯定是被小武传染了!
你清醒一点,你是多么艰难才修行到了超凡境界,你已经站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但只要你一死,就什么都没了!
“你我超凡绝世,总是被誉为是为修道而生之人,但我们又该为何而死呢?”
袁路看着南边的天空,他似乎能看到有武国的修士已经飞过了阳关,正在朝这边过来,西边的天空也出现了数十个光点,那显然是乌托邦和武国修士组成的团建队伍。
“你疯了!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死呢?!”陈骁惊恐地看着袁路,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朋友似的,你特么的那么怂那么怕死的一个人,你在说什么啊?
“况且这有什么意义!你我都只是平平无奇的超凡,根本就改变不了任何事!”
“陈骁,这很有意义。”袁路用元气凝练出水行的术法,洗净了自己的手。
“乌托邦统计过,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族,总共就只有一千多位超凡。
当我被叫做血手的时候,我是超凡至尊,我是这个世界人族最顶尖力量的千分之一,我能让我们赢的几率,变得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当我被叫做袁路的时候,我是一个人。我可不想在我死的那天,回想到在神王降临的这一天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和这个世界上勇敢又有能力的人族一起,让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