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宗破极山上住着体修,每日都会进行高强度的炼体功法修炼。
除去这些东西,他们每月至少进行十次实战模拟,或与妖兽搏斗,或与同门切磋,都可以提升实战能力和反应速度。
体修者大多勤奋刻苦,练完功法后气血极易沸腾,所以说这破极山内,冷泉随处可见。
晏望星跟在明程身后东张西望,身侧忽地走来一个光膀子的肌肉美男。
“明师兄好!”
那人发出的声音极其洪亮,晏望星被震得打一哆嗦,循声转眼看过去。
这一看更是惊为天人,活像面前放了个双开门冰箱。
他目露敬佩之意,悄悄低头,捏了捏自己发软的肚子。
晏望星:“……”
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位兄台怕是能直接把自己拧成中国结。
等三人进了洞窟,四周竟全是乌黑石壁,丝缕凉气从石缝中渗出,一点一点拂上尚正言的脸。
“确实凉爽,”他伸手解开腰间系带,大步向石窟最中央的冷泉走去,“冬天要是能来此处,定会对修炼心性有极大助益。”
晏望星乐颠颠跟上去,却被一旁站着的明程搂住脖子。
他整个人陷在明程臂弯里,见状满脸疑惑:“明兄,你这是干什么?”
“衣服得脱啊,你洗澡不脱吗?”
明程大笑一声,朝晏望星伸出魔爪:“让兄弟来帮你一把!”
“我冷,我不想脱!”
晏望星奋力挣扎起来,衣襟被明程扯开,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
“这孩子可真招笑,都热得说胡话了。”
明程看着晏望星在自己手里瞎蹦跶,点到为止,笑着松开手。
他带着晏望星一起走向冷泉,视线扫过已经泡在水里的尚正言说道:“应当是害羞了。”
尚正言舒服得眯起眼,闻言放声狂笑:“他哪是害羞,分明是心酸。”
“全身上下干巴巴的,也就脸上有二两肉。”尚正言从泉水里站起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展示自己的肌肉。
“他就是嫉妒我,所以才不敢脱。”
明程:“……”
晏望星:“……”
当事人直接气成红温。
不过这两人还算有点良心,拉着他讨论了一下午如何增肌。
晏望星听得一脸严肃,点着头犹如小鸡啄米。
这一下就过了申时。
他与尚正言一同回乘风山,正哥俩好互相搭着肩膀路过书房,却被一道声音喊住。
“正言,望星,你俩过来。”
顾清徐站在门外含笑招手,可晏望星见此情景犹如遇见洪水猛兽。
他想起昨晚被大师兄支配的恐惧,一抬脚踹在尚正言屁股上:“好师兄,你先过去探探虚实。”
尚正言块头大,被这么一踢岿然不动。
他伸手一捞,把晏望星往前面推:“你先去,师兄随后就到。”
两人推推搡搡大半天,竟然离书房越来越远。
“你们俩都给我回来。”
李今知侧身靠在门边,用软帕擦拭着手中剑刃,眼皮微微一掀,随后冷笑几声:“几日不见,胆子是越发大了。”
尚正言从小就被李今知治得服服帖帖,现在悻悻摸着鼻子:“师姐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李今知嫣然一笑,“你是要我在外面待上两百年吗?”
这下好了,小事化大,大事爆炸。
晏望星垂眼偷笑,尚正言闭嘴不答。
等二人进了殿才发现窗边竟还坐着小师弟。
晏望星眼睛微亮,一路小跑过去在路沉生身边坐下,意图刷个脸熟。
“师弟,”他跑过来时带起一阵清爽的风,声音又细又轻,“我昨晚梦见你了。”
路沉生微微一愣,翻书的动作止住,转眼看着他轻笑:“梦见我什么了?”
窗外传来阵阵蝉鸣,节奏与晏望星的声音莫名重合。
他将上半身趴在桌面上,转头看向路沉生,一双黑眸里盛着满当当的朝气。
“梦见你全力以赴,带我踏上致富之路。”
路沉生:“……”
晏望星大方分享完自己的美梦后又开始叽叽喳喳。
一会儿揪着路沉生衣袖看上面的流云纹案,一会儿凑到人眼皮子底下问“你在看什么”。
聒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