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但还是一步三回头,期期艾艾地看两人有没有跟上来。
自己方才确实是耍了点小聪明,只不过是想落在善人手心里罢了,怎么就被那姓路的硬生生拔了好几根尾羽。
肥啾有苦难言,这下还真老实不少,规规矩矩地飞在二人前方带路。
它所言不假,越靠近目标地,空气中的魔气便越发浓郁。
这些对晏望星自然不起作用,但他却有些担心身边的人。
路沉生神色如常,察觉到手中晏望星的指尖略微蜷曲,便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问道。
“怎么了。”
晏望星捏了捏他食指指腹,整个人凑得更近:“师弟你小心些。”
其实无妨。
路沉生转眼盯住晏望星微启的唇,喉结滚动,随后立马别开眼,笑着应下:“好。”
肥啾听着后面两人的说话声,翅膀扑腾得更加卖力。
怎么没人问鸟怎么了?也没人要鸟小心一些!
它越想越心酸,一股脑振翅猛冲,将二人带到目的地才停下歇息。
此处魔气如墨,原本生机盎然的古木也被其侵蚀,在满目瘴气中变得枯萎无力,枝叶低垂。
暮色深重,处处苍夷。
鸟类的躯体遍地,它们巨大的彩翼平铺在地面,似是以身躯抵御瘴气侵扰之力。
羽灵鸾羽毛流光溢彩,光泽在黑暗中也不减半分,若以此貌贸然飞出森林,必会遭有心之人的算计。
肥啾仰头长啸一声,于半空中腾跃而起,终于在此处化做原身。
眩光盈满视线,羽灵鸾鸟喙弯曲,状似银色弯刀,尾羽长而蓬松,拂动间似有层层霞光流返。
晏望星看着空中不似方才的肥啾沉默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向着路沉生艰难开口:“这不好看吗?”
路沉生面容平静,轻捏掌心中晏望星的手腕,在他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时才勾唇笑道。
“难以入目。”
:()不对劲!清冷师弟在我死后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