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与上次不一样。
毛绒绒的猫爪在挨近靴面时踩空,粉嫩肉垫穿过晏望星的靴子,直接落在了葱郁的草地上。
“碰不着我了,”他伸出手抚摸猫儿洁净的毛发,指尖不出意料地落空,“也看不见我。”
路沉生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俯身牵住他的手:“我可以。”
西门傲天:“……”
他恼怒地甩了甩发尾上的水珠,一转眼忽地看见面前走过一个人。
青衣女子手里抱着锦衣,一抬头却被人喊住。
“蓝彩姐姐,”那人笑起来,偏头跟她说话,“小姐方才还在找你呢。”
蓝彩闻言点了点头,抱着锦衣的手无意识攥紧。
她脚下步子加快,看不见的背后却跟了一群人。
尚正言抬眼看着蓝彩的背影,偏头看向晏望星:“她这会儿脸还是好好的,变成鬼后怎么哪哪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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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星摇了摇头,身前的蓝彩转身进了后院的卧房。
“我们还是止步于此吧。”
明程见状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毕竟是女子的闺房。”
“得了吧你,这个时候倒是正经。”
李今知伸手在他脑门敲了一下:“不进去怎么知道真相,眼睛别乱看就行。”
这里的门对于他们来说形同虚设,只要步子一抬便能进房。
所以在蓝彩身后,乌泱泱站了一群人。
众人看着她面对着衣柜,随后颤抖着手将上面的锁打开。
“咔哒——”
轻锁解下,落在地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蓝彩抬手擦干面上的泪,俯身拿起其中的一个檀木盒。
木盖被轻轻推开,露出之下掩藏完好的绣像。
这块布料选得极好,外观光亮平滑,是难得的软缎。
蓝彩将它缓缓抽出,一点一点地在眼前展开。
上面绣的是十八岁的文家小姐。
“十八岁,十七岁,十六岁……”
她伸出指尖,指着柜里一个又一个的檀木盒数过去。
十八个,一个不差。
却独独少了今年的十九岁。
蓝彩将手中的绣像紧紧收进怀里,清泪从眼角滑落,沿着清瘦的面颊滴落在怀中的绣像上。
自小姐周岁庆典起,她岁岁皆绣一幅画像,以作生辰献礼。
丝为墨,锦作笺,愿此情如织锦,绵绵无绝期。
那时蓝彩十岁,也整整陪伴了文婉十八年。
她目光空洞,抱着绣像跌坐在衣柜旁。
现在的小姐不是小姐。
蓝彩认得出来。
文婉这一生终是没有十九岁。
她便不会绣出小姐的十九岁。
只有这十八幅绣像,陪伴自己接下来的岁岁年年。
:()不对劲!清冷师弟在我死后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