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师祖的性子,与文止动起手来自是不会手软。”
说到这里,他不禁冷笑一声:“还敢玩诈死?小心师祖一剑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明程:“……”
游修时:“……”
晏望星:“……”
他闻言颇有礼貌地笑笑,随后转眼看向路沉生,问道:“师弟,檀木盒可在你这里?”
文婉年前和他说了挺多,其中就包括黑龙少女和巨蟒将军。
这两人的人设晏望星越想越熟悉,不就是芮元与仇亦吗。
可此事文婉只潦草几句就带过了,晏望星没听见多少,这会儿幡然醒悟,便看向路沉生开口询问。
“呈给师尊了。”
路沉生垂眸看他,随后扯了扯嘴角,笑道:“星星问这个做什么。”
晏望星肩上披着大氅,身子暖和舒适,此时略微将脸埋进裘毛里,轻声回答:“上次文婉提及到了仇亦和芮元的事,只是没说多少。”
“我现在想起来,便有些问题想向她请教。”
晏望星抿唇解释着,眼前却倏地落下一道阴影。
路沉生从后揽住他,道:“怪我那时来得太早,星星都没和人聊尽兴。”
晏望星:“……?”
他觉得这番话颇有些茶言茶语,便一时回不过神。
可路沉生神色如常,只是略微垂眸,指尖玩着他细长柔软的手指。
晏望星见状,不禁认为是自己多想。
直至一旁的尚正言狐疑发声。
“路师弟怎么这般委屈?望星你终于看清他的丑恶面目,不想和他好了?”
晏望星:“……”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自打他苏醒以来,尚正言对着路沉生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
晏望星轻咳一声,不太认同尚正言的观点。
师弟哪里丑恶了,顶多是心黑了点。
他正经神色,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直视前方,指尖却轻轻勾住路沉生的食指,严肃问道:“不开心的事都和我说,我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明程:“……”
尚正言:“……”
游修时:“……”
晏望星这人有时候就是挺莫名其妙的,比他写的那些册子还让人捉摸不透。
偏偏路沉生喜爱得要命。
他不禁勾唇轻笑,俯身紧贴晏望星的耳廓,正要低声说些逗弄他的话,却听见身前传来一道声音。
“望星。”
叶连华从前方走来,说道:“你方才是在问檀木盒?”
晏望星闻言举手示意:“是。”
“在我这。”
叶连华从乾坤袋中掏出那方木盒,将其递给晏望星,蹙眉道:“说来也怪,自进入边陲开始,这木盒中再无一丝生机。”
师尊是何许人也,东西被他保管处置定是出不了任何差错。
更别提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木盒调换。
如今真是见了鬼。
晏望星神色一凛,接过檀木盒,朝里低声唤了数次。
“文婉?”
当真一点回应也无。
其中的亡魂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众人面色凝重,叶连华的脸色更是难看。
文婉魂魄消失定有原因,他将檀木盒打开,抽出里面那幅精巧的绣像。
绣像上的女子眉目如画,丝丝线缕如今却透露着一股难掩的阴郁气息。
这绣像失了魂魄,落在叶连华手中成了一件真正的死物。
瘴气在空气中蔓延,众人若有所感,身形飞速退散,身侧却骤然落下一道天雷。
闪光劈在眼前,晏望星双耳双眼皆被路沉生的掌心捂住。
一截云纱转瞬覆上他微阖的双眸。
眼前是极近的滚滚天雷,众人使出灵力格挡,早已停歇的雪花此刻重新席卷,化作冰粒往下狠砸。
晏望星睁眼看着这幅场景,身处冰天雪地中,却愈发觉得自己回到了文府的那个夏夜。
同样可怖的滚雷与天色。
尚正言亦是有所察觉。
他抬眼看向顾清徐等人,扬声说道:“此情此景,莫非是天道发现了文婉仍有残魂存世,再次布下天雷将她的魂魄劈散了?”
“不会。”
叶连华略微摇头,指尖抚着绣像上似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