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只是第二种。
虽有着很明确的目标,但因周遭环境而只能乱游一气的人。并且很快就要超过体能极限,马上变成和脚上负重拼命浮着的那一类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嘛......
“我知道的。”二宫诗织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仰着脸,打了一个帅气的响指,大声喊道:“来世,请让我成为一名东京帅哥吧~!”
被惊动的学生和老师纷纷从窗户探头看出来,中庭里已然空无一个,唯有黄叶掉落,随着风在空中轻飘飘地打转。
……
下课铃声响起。
班上的学生都在讨论刚才是谁吼了那一嗓子,认出小可爱声音的村上水色回过头,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看着自己基友。
“多崎......”
“不用说了。”
多崎司收拾好东西,直接拎上书包,走上五楼a班教室,径直来到栗山樱良面前。
“我想好了。”他神情平静地说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没?”
栗山樱良瞥了眼他手中的书包,随后从抽屉中取出一张体检表递给他:“二宫妈妈的身体情况,有办法再去,没有办法的话请冷静点。”
“糖尿病......”
多崎司想起在二宫爸爸车上的发现的注射器,现在才明白那是用来注射胰岛素用的。
“哪有人把自己妈妈比喻成猪的啊?”
哭笑不得地骂了句,他离开a班教室,来到职员办公室。
星野花见架着腿,神情专注地批改作业,手可以很轻易伸到的地方放着盒吃剩一半的沐风小蛋糕。
“老师,”多崎司走上前,乖巧地问道:“我想请一段时间假,可以吗?”
“去哪?”星野花见头都没抬一下。
“北海道。”
隔壁正在趴在桌子上哭唧唧的英语老师一下子抬头,红润的双眼看着他:“多崎同学,二宫真是你的小老婆?”
星野花见皱了皱眉,挥手一作业本拍在同事的脑袋上。
“唉哟,疼~星野老师你轻点啊。”英语老师捂着脑袋嘟囔,“开个玩笑嘛,吃醋也不是这样吃的......”
“少乱说话,”星野花见没好气地吹了下头发,转头看向多崎司:“回来后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把你吊到旗杆上晒太阳。”
“谢谢老师。”多崎司郑重地行礼,把腰弯成了90°。
等他离开后,星野花见转过身,和英语老师说道:“退学的申请书先别提交,等他回来再说。”
英语老师使劲点头。
为了自己班上的乖学生可以回到学校,她甚至开始希望多崎少年脚踏两条船了。
……
从学校出来,直接打车去jr上野车站。
从东京发往北方的新干线列车,基本都是以此站作为发车地点,更远的被北海道当然也是从这里出发。
站前广场人潮滚滚,较之市中心的日本桥和银座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租车在马路边停下,刚钻出车门,抬头便可望见铁路上方高架铁路线,一辆刷着绿色车漆的山手线电车刚好轰隆轰隆地呼啸而过。
站在路口等红绿灯的功夫,就有好几辆列车从头顶上方通过。列车驶来时带着一种压迫的力量感,通过后则带着奔向远方的气势一往无前,就像无法后退的人生,只能一鼓作气地往前冲。
多崎司站在入站口,抬头望着来来回回的列车。
周围路过的行人都是一副轻松随意的表情,仿佛头上驶过的山手线列车也不再是拥挤而令人焦虑的通勤电车,而不过是这个愉快晴天的小小点缀。
看了一会,约定时间到。
多崎司买了张去往函馆的票,走进检票口。
这是一个深秋时节难得的阳光明媚的日子,车站里的咖啡店洋溢着轻快的欢乐氛围,衣着时髦的男男女女在享受旅途前的片刻安宁。
大概谁也不会留意到——某个拼命想要摆脱原本命运的少女,在难以摆脱的现实困境后,选择一个人踏上了漫长的回程。
走过长长的地下通道,上到月台,发往函馆的新干线列车恰好停靠。银白色的钢铁长龙旁,二宫诗织远远地招了招手。
她和来京时一样,仍身穿白色毛线上衣和粗布裤子,旁边多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北海道开始下雪了吗?”多崎司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