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孜说得没错,从浓雾中冲出的,正是从东线战场赶来增援的日军战车第1团。
他们在德军埃伦上校的提议下,先使用大量烟雾弹,有效遮盖了日军战车团的隐秘行动,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乎苏军意料之外的突然从浓雾中杀出,打了对面正在执行侦察袭扰任务的苏军坦克们,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波出击的三十多辆95式轻战,正是战车第1团所属的第三战车联队。它们的任务是,除了突袭苏军坦克以外,还要负责吸引对方的火力,并迅速向苏军逼近,以期创造全歼对手的机会。
而第二波出现的四十多辆战车,则是由埃伦上校亲自跟随作战的第四战车联队。它们的任务是提供精确火力支援打击,并对苏军坦克群展开侧翼包抄,从两面夹击对手,试图将苏军坦克打得左右不能兼顾,最终乱成一锅粥,只能任人宰割。
第三战车联队在进攻朱可夫的第四道防线时损失较大,因此坦克较少。
而整个战车第1团又被安冈正臣留下了十几辆战车执行迷惑东岸苏军的任务,所以,此时的日军战车团一共只有70多辆战车抵达西线战场,跟苏军装甲11旅剩余的坦克数量非常接近。
虽然那执行完迷惑任务的十几辆日军战车,还正在赶来的路上,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安冈正臣和埃伦上校的眼中,仅仅凭借手中的这七十多辆战车,就已经完全足够击败对面的苏军装甲11旅了。
事实也的确在朝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此时此刻,在日军战车咄咄逼人的优势进攻下,苏军前线仅剩的二十多辆坦克被打得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尽管勇敢的苏军坦克手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可大势所趋下,他们的努力依然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怒火攻心下,一位苏军车长,干脆命令自己的坦克彻底停下来,就伫立在原地,持续向日军战车瞄准射击着。
他的英勇行为,让他抓住机会,一连射出了三发炮弹,一举打爆了一辆正走入直线运动的日军95式轻战,可全体苏军车组才刚刚欢呼了两声,五发日军穿甲弹就密集的报复了过来。
惨烈的bt-5坦克被瞬间破开了五个大洞,火红炙热的弹片在坦克内四散飞散,将几位勇敢的苏军坦克手,打得个个耳鼻流血的卧倒在自己的驾驶位上。
另一位苏军车长机智的冲到了队伍最前方,他想通过自己的高速移动,来吸引日军战车火力,给自己的队友创造一线战机。
可遗憾的是,日军战车实在是太多了,这辆高速行驶的苏军坦克在一连避开了五辆日军战车的攻击后,终于被第六辆日军战车发射的穿甲弹击中了行走装置,它呼啸着向一侧猛的打起滑,飞快的转起了圈。
因为巨大的惯性,这辆bt-5坦克一连转了好几个圈,才彻底停了下来,一路扬起了巨大的尘土。
但在密集交火的战场上停下来,就意味着死亡,十几辆日军战车对着尘土中若隐若现的苏军坦克,发起了两轮密集的射击。
一连串闪动着巨大火光的炮口,将一发发炙热通红的穿甲弹,高速送入了那尚未落地的漫天尘埃中。
等到硝烟和尘土全部散去,那辆钢铁铸造的坚硬苏军坦克,已经被彻底打变了型,它扭曲着身姿,像一个不屈的巨人一般,遍体鳞伤的卧倒在地,永远的失去了生机。
就这样,一辆又一辆苏军坦克,接连被残暴的日军战车打爆,而苏军的奋力还击,只是造成了几辆日军战车的轻微损失。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难道在经历了之前的渡口失败后,苏军先遣集团又要遭遇一次更大更惨烈的失败吗,维克多满头大汗的惊呆在原地,似乎还未从之前的阴霾中彻底走出来。
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今时不同于往日,自己身边不是还有着一位象征着胜利的传奇首长吗,怎能如此轻易的重蹈覆辙呢?
维克多飞速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周逸龙,只见首长一脸沉着冷静的向炮兵下达了发射烟雾弹,掩护己方坦克撤退的命令,随即又一把扭过头,淡定的继续观察着前方的战事。
维克多只觉得浑身急躁的不行,他情不自禁的将身子靠向周逸龙的方向,急切的问道:
“首长,我们不带领剩下的坦克上前增援吗?”
周逸龙没有答话,而是皱眉怒盯着维克多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表情严厉,默不作声。
在首长威严的目光直视下,维克多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他惭愧的低下了头,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