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龙在心中飞快盘算着,使用bt—7坦克,在远距离上跟九七式中战对射,是非常不划算的。
好在己方坦克,在速度上仍旧占有明显优势,如果好好利用这一点,快速逼近日军的九七式战车,缩小双方在火炮精度和威力上的差距,就有机会一举扭转被动的战局。
但现在的问题是,日军还有十来辆八九式战车,正摆在九七式的前方200米处呢。
这种老爷车虽然并不适合远距离上的装甲战,但它装备的57毫米穿甲弹,杀伤力还是极大的,要是贸然冲到它们跟前,肯定少不了要被日军一顿火力杀伤。
如果要想打近战,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首先快速收拾掉日军的八九式战车,然后再以bt—7高超的机动力,全速向日军九七式战车逼近,只等冲到合适的距离上,就发起迅猛的攻击,一举将日军战车全部摧毁。
说干就干,周逸龙火速向己方战车群下达了命令:
“全体车长听命,集中火力,优先消灭日军八九式战车。”
为了确保那些没有安装电台的苏军坦克,也能及时收到命令,他又飞快爬出战车,向着己方坦克群,奋力挥舞着手中的红旗。
鲜艳的旗帜,在充满硝烟的战场上,激烈的飞舞着,它不但传达着周逸龙的作战命令,也同时鼓舞着苏军官兵们的高昂士气。
毕竟,可不是每一位指挥员都有胆量,在枪弹横飞的恐怖战场上,露出半个身子来挥舞红旗的。
如此一来,命令虽然准确传达了,可同时也引起了对面日军战车的注意。
埃伦上校清楚的在观瞄镜中,看到了一个身穿苏联军官制服的胖子,高举着手中的红旗,迎着疾风,猛烈挥舞着。
他心中猛的一惊,不禁为对方的胆量勇气所折服,同样都是军人,哪怕是彼此阵营不同,也照样会为对方的大无畏精神所钦佩感动。
难道那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米哈依尔吗?果然名不虚传,就他这份霸气侧漏的魄力,就远非常人能及,埃伦上校情不自禁的为对手点了点头。
可感动归一码,战斗归一码,就算再钦佩对方,埃伦上校也不可能在激烈的战斗中,放虎归山。
他亲自操起一枚穿甲弹,迅速将它塞入炮膛,又通过炮长观瞄镜,仔细的校准起目标来。
然而,当他再次看向目标时,却不禁眉头一皱,再次为对手的急智惊叹起来。
原来,对方的指挥官并不愚蠢,相反的是,他还非常聪明,在下达完命令后,他就迅速指挥自己的坦克,横向运动,打起滑来。
凭借着高超的速度,他坐下的bt—7坦克向漂移一样,飞速滑动着,并扬起了一大片尘土。
这种高速不规则的移动目标,在远距离上几乎就是无法准确命中的,埃伦上校只是略一犹豫,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苏军坦克消失在了巨大的尘土中,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将炮口对准了其他正在专心射击的苏军坦克。
随着一声巨响,又一辆bt—7坦克,在埃伦上校的精准射击下,化作了一团火焰。
埃伦上校的突出表现,也立刻吸引了周逸龙的注意,他早就严密监视着日军那四辆九七式战车的动向。
没过多久,周逸龙就很快发现,其他三辆日军九七式战车在如此远的距离上,想要准确命中目标,也是有一定概率的,他们经常三发一中,甚至不中,唯独埃伦的那辆九七式战车非常厉害。
从距离上讲,他离的最远,但从射击效果上来讲,它表现最好,几乎每发炮弹都能准确命中苏军坦克。
周逸龙看它一共打了三轮,其中一炮击毁了一辆bt—7坦克,另一炮重创一辆,第三炮虽说没能命中要害,也将那辆bt—7的侧翼车灯,给一把打得粉碎。
这是个威胁极大的家伙啊,周逸龙果断向维克多下令道:
“维克多,用你的榴弹炮,向日军最后那辆九七式战车射击,争取给我把它的履带炸掉。”
“是,马上射击。”作为整个苏军战车群中唯一的自行火炮,维克多一直跟随在大部队的最后方。
听到周逸龙的命令后,他毫不迟疑的迅速停了下来,隔着大约1500米的距离,就快速转动炮塔,将炮口指向了目标。
bt—7a虽然不能发射穿甲弹,但它那门76毫米的巨大口径火炮,就已经解决了很多战车都不能解决的难题。
在口径即正义的残酷战场上,没有什么比“大炮一响,立功受奖”,更为让人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