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1939年7月3日上午,当秋叶中佐的突围行动,遭到苏军坦克三面合围以后,他就只能向来时的方向重新逃去。
然而,想再次回到自己构筑的环形工事内,又是谈何容易。
前有苏军步兵坚固防线,后有坦克包抄追击,这一仗打得秋叶中佐是损失惨重,焦头烂额。
为集中力量专心突破苏军步兵防线,秋叶中佐只得忍痛丢下一个大队兵力,拼命狙击苏军坦克。
靠着一千多皇军战士的血肉之躯,他总算为自己争取到些许宝贵时间,可对面那些戴着绿色大檐帽的苏军步兵,偏偏又顽强厉害的要命。
秋叶中佐没记错的话,自己不久前发起突围时,才刚刚轻松的突破过他们阵地,这样才有一路南下五公里,直到最后黑灯瞎火的中了苏军坦克埋伏。
现在想来,满满都是套路啊,这些苏军士兵实在是狡猾狡猾滴狠,他们之前一定是故意放开防线,让自己向南突围的。
可现在才明白,一切都太晚了,想要重新打开这道口子,回到己方环形阵地内,这难度,似乎一点不比转身硬憾苏军坦克容易啊。
但此时的秋叶联队,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眉头一皱,牙关一咬,只能捏着鼻子就这么认了,还是赶紧组织敢死队,想尽一切办法,迅速突破对手狙击吧。
秋叶中佐觉得局势凶险非常,日子万分难熬,可对面的苏联边防军,又何尝不是处在风尖浪口中。
从大战初起,边防军就几乎全程参战,部队伤亡了没有及时补充不说,高强度的持续作战,更是让所有人都显得疲累不堪。
现在,除去包围环形阵地的士兵和部分配合装甲9旅的兵力外,边防军把轻伤员都集中在一起,也只能在这个狙击阵地上,勉强凑出600多人的守备部队。
为了确保阵地的万无一失,就连身负重伤的安德烈少校,都躺在担架上亲自上阵指挥了。
在这段不算很大的阵地两面上,云集了苏日双方的精锐大军。
一面是为了活下来而拼命挣扎的日军士兵,另一面是为了确保胜利而破釜沉舟的苏联官兵,战斗才刚开始,就已经呈现出一副白热化的模样。
秋叶联队的步兵,在身后苏军坦克的巨大威胁下,连炮火准备都省掉了,攻击一开始,就不顾伤亡的埋头猛冲苏军阵地。
秋叶中佐将手头上收集到的,所有能迅速开火的支援火力,能靠前布置在攻击出发点附近。
日军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速射炮,重机枪等等武器,统统都像开了挂一样,平时吝啬又小气的弹药供应,此刻完全敞开不限量,只管狠狠的打。
并且,秋叶中佐还三令五申的刻意强调,只要苏军阵地没被攻破,支援火力就必须连绵不绝的发起持续攻击。
在密集的火力投送中,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日军炮兵小队长,愣头愣脑的提问道:
“这么猛烈的持续射击,万一把炮管打热了怎么办,那可是容易发生重大事故的。”
这种上吊前还要嚷着撒尿的中二行为,让秋叶中佐无比火光,他歇斯底里的向那名炮兵小队长大声咆哮道:
“别说炮管打热了怎么办?就算炮管打炸了,你用手扔,也得给我把炮弹打出去!!!”
在秋叶中佐的变态恐吓下,在苏军坦克的凶猛追击下,日军步兵完全舍弃了冲锋时的射击行为,他们将火力支援全部交给重武器分队后,就绑上炸药,上好刺刀,不管不顾的疯狂冲向了,对面的边防军阵地。
为了阻止日军的野蛮冲锋,安德烈少校在这个地段上,集中了大量迫击炮和重机枪,密集的火力一度将日军前锋打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仅仅第一次交锋,就杀伤了日军一百来人。
但日军已经是在做困兽之斗了,区区一两百人的伤亡,对他们来说,几乎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他们的攻击像潮水一般,前浪才刚刚在沙滩上拍散,后浪就又汹涌澎湃的接踵而至。
在日军这种亡命嗜血的疯狂打法下,边防军很快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现在的问题关键就是,在双方实力消耗殆尽前,谁来打破这僵持的血肉天平。
…………
当秋叶中佐发动肉弹袭击,直冲边防军阵地时,内卫军新任伙夫营长,库谢夫大尉也一直没闲着,他早已同环形阵地内的日军留守部队,发生了猛烈交火。
首长走前已经预测了敌军的所有动向,现在看来,简直是每猜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