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重围,而唯一可能解围的26联队又彻底战败,日军在诺门罕的局势,可谓糜烂之极,似乎已经完全无力回天了。
这一刻,须见新一郎是万念俱灰,他一脸呆滞的看向身边,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大内参谋长身上,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这个神奇的男人,能够再创造什么奇迹。
然而,他更加震惊的发现,大内孜已经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正表情沉重的跪坐在地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一把掀开腹部的衣衫,看那架势,竟是要切腹的打算。
须见新一郎大吃一惊,偏偏他腿被折断,无法起身,只能急忙挥手阻拦道:
“大内君,你这是在干什么?千万不要放弃啊!!!”
大内孜此时却一脸平静,睿智的他,早已看清眼前现实,日军在诺门罕的战败几乎已成定局,现在已经不是要考虑怎么救援23师团的时候了,而是要考虑怎么善后了。
大内孜两手紧握刀柄,将刀身反过来,刀尖朝向自己腹部,淡然看向须见新一郎,从容的说道:
“须见君,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很荣幸。你是一名真正勇武顽强的皇军武士。
但总有人,需要为这次行动的失败负责,既然小松原阁下已死,那就由我来承担这一切吧。
等我走后,你将一切罪名都归于我。
如果能侥幸保存住26联队,日后有机会再战苏联,还望你能率领大军,替我们23师团数万将士,报仇雪恨!!!”
大内这番话说得极为悲哀沉痛,听得须见新一郎是泪流满面,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日军两个最高指挥官,一个在这里准备切腹,一个在边上嚎啕大哭,引得所有鬼子们都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一时间,日军阵地上是鬼哭狼嚎,哀声成片。
就在这时,一个日军通信兵背着台电,十万火急的冲了过来,他人还未到跟前,手中的话筒已经递到了须见新一郎嘴边。
须见新一郎正沉浸在哀痛中,还未反应过来,本能的用手打开,破口大骂道:
“混蛋,干什么?”
谁知道,电台中却突然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威严怒斥道:
“八嘎雅鹿,新一郎,你忘了军人的威仪吗?”
那声音听起来分外熟悉,须见新一郎呆愣片刻,突然想起,急忙连滚带爬的抢过了话筒,连腿上的伤口被牵动,都忘了疼。
只见他努力坐在担架上,挺直腰板,端正的对着话筒敬了个军礼,这才恭恭敬敬的说道:
“师团长阁下,步兵26联队长须见新一郎向您报道!请指示!”
习惯性的说完这句话,须见新一郎才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前线,师团长的电话怎么能接的进来?
莫非?
一股巨大的震惊,深深弥漫了须见新一郎的心头,他结结巴巴的小声试探道:
“师团长阁下……您……您来前线了?”
电话那头,正是第7师团长园部和一郎中将,只听他威严自信的说道:
“不止我来了,整个师团也来了,收起你的眼泪,马上准备反击,不要给我丢脸!”
果真如此,须见新一郎的心情,瞬间由极度悲痛,跳跃成了极度欢喜,他急不可耐的大声问道:
“师团长阁下,请问师团主力何时抵达,我立刻准备接应!”
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只听园部和一郎说道:
“我们负责的是东线,不会来西岸了!”
须见新一郎瞬间心如死灰,这是什么情况?师团长不管我们了,还是司令部放弃23师团了?
却听园部和一郎又接着说道:
“你们的援军很快就到,注意保持电台畅通。”
啊?须见新一郎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那头的中将大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就当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时,电话很快又再次响起,须见新一郎纳闷的拿起来,接着问道:
“园部大人,您刚刚说得援军是?”
只听电台中居然又换了个威严的声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是泽田茂中将,我将率领第四师团全体将士,于半日内抵达西线战场,请务必做好全线反攻准备……”
听到这声音,须见新一郎差点没用一只断腿给蹦跶起来,他一头撞倒了通信兵,扭头拼命向大内孜大喊道:
“住手!不要死!援军!反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