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白希说道:“刘大人,我们是来查线索的。”
闻言,刘兆眼皮一跳,颇感无奈,他叹气道:“本官都说了,掌刑司的案子任何人都不能介入,你怎么不听话?”
白希问他:“刘大人,你觉得是责备我们的好?还是听我说一说我的推测好?”
“说推测。”刘兆秒回。
既然看都看了,再责怪下去也无用,他们这几天找的焦头烂额也没发现线索,现在有现成的,不听是傻逼。
白希想了想,问道:“刘大人,三位死者是不是都被人掏出大肠而死?”
割胸这一点,她目前还不能问。
刘兆瞳孔一缩,“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希举起匕首,“这上面有少量的肠道黏膜和粪便,是我从木板缝隙里刮出来的,据说几个花魁死的凄惨,所以我就由此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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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兆听完,惊讶不已的看着她打量,然后又看向一旁的陈琴,他略一思索问:“你母女二人都是仵作?”
“不是。”陈琴抢在白希说话前说道:“我是仵作,我女儿虽然学了这方面,但没有应职,不过她脑子好,懂的比我多,所以平常辅助我。”
“哦!”
刘兆点了点头,目光在她二人面上来回瞟,有点审视的意味。
陈琴不怕,就盯着他给他打量。
而白希除了对陈琴,对其他人都淡漠的很,基本上都是面无表情,她前世是法医,心理素质方面超强,刘兆根本看不出什么。
所以他问白希:“那你还发现了什么?”
此女有点本事,若能助他找到线索,他可以向严大人举荐她们在掌刑司任职。
白希把匕首给了陈琴,其实不看尸体就推论,是她身为法医的禁忌,但眼下不说就不能接触这桩案子。
她只能破例说道:“在此之前,我勘察了一下现场,发现,除了我们脚下的这块鲜血留下来的印记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这就说明,死者身前或是死后都没遭受过凶手的摔打或拖拽……”
说到这里,她注视着刘兆的眼睛观察。
因为若是遭受过,尸体外表是有痕迹的,仵作一定查的出,她有没有说对,能从刘兆眼中看出,所以那瞬间的闪光让她心中了然。
果然被她说对。
她继续道:“三位花魁应该是躺着或是坐在固定的区域被虐死的,这也就说明,她们当时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而凶手在作案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使其血液喷溅,说明他手法娴熟,冷静,虐的不是死者的外表,而是在体内。
若我猜的没错,你们发现这里的时候,除了死者和一滩完整的血迹,还有一堆摆放整齐的粪便吧?而且凶手给大肠清理过又给死者塞回去了。”
刘兆心头一振,听到这里的他,已经震惊的无法想象!
我滴个娘嘞!
她居然可以通过这么少的发现,就能推论出这么多需要目睹和验尸才能掌握的证据。
围观的十个侍卫也被白希震惊到了,我去!
这姑娘太厉害了,推论的是一丝不差。
刘兆激动了,他赶紧问白希,“那你能推测凶手是什么人吗?”
白希点了头,“我可以推论一下,但在此之前,你要把三位花魁的验尸结果仔细说给我听,我才能更准确的帮你锁定凶手的范围。”
“好好好,那我们去那边草地上坐着聊。”
“嗯。”
三人走出亭子,十个侍卫也屁颠的围了上去。
现在已是末时,京城掌刑司这边。
司正殿中,严铭依旧端坐于高座之上,手中握着一本书籍在看。
然而下一刻,“啪”的一声,书籍被重重掷在桌面上。
严铭黑着脸,随后眼帘一掀,烦躁而不满的目光定在了敞开的大门处。
自清晨至午后,他等了数个时辰,一件正事没干,就担心出去后会错过人。
然而,这都未时了,人还未回去。
他不明白这京城有什么好看的,竟能令她们流连忘返如此之久?
尤其那位当娘的,她作为母亲,竟带着未出阁的女儿在外逗留许久,迟迟不归。
成何体统?
严铭深吸了一口气,往椅背靠去。
罢了!
等到傍晚,她们应该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