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刑司,清风苑。
寝房里的床上,严铭睡着睡着忽然醒来,他睁开眼睛略一思索,便掀开被子起来。
“左一。”
外屋,趴在桌上打盹的左一闻声,立马跑了进去,“属下在,大人,怎么了?”
严铭吩咐他,“你现在去清道街沃巷,暗中潜伏在白希的家中保护她们,而且从今晚起,你和其他九人轮流,白天在这边,晚上在那边。”
左一听完,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大人。”
立马转身走了。
严铭默了默,上床靠在床头上,没了睡意。
他倒不是猜到凶手会对白希下手,就是忽然觉得,他在乎她,就应该派人保护她。
漆黑的四合院里,恐怖的气氛正在蔓延,那黑影已经靠近门边,如同之前一样,他先扒在门上仔细听,然后用同一手法去击断门闩。
‘咔嚓’一声,很细微的声响传入他耳中,他头罩下的嘴角再次勾起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寝房里的白希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睡得太熟,但那道轻微的声响她听的也并不真切。
她轻轻皱眉,心想,不管是不是她听错,不管是不是凶手来了,唯有出声才有可能吓跑他,“谁?”
她冷声一喝,平息聆听。
然而,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反倒是惊醒了床里边的陈琴,身上被子一动。
“怎么了?”
陈琴一把坐起来,看着她问,“是凶手来了吗?”
白希没回答她,仍旧在屏息静听,却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屋外静默的令人窒息。
她轻轻吐了口气,难道真是她听错了?
“希儿?你是发现什么了吗?”陈琴疑惑又紧张的看着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希对她说:“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
“什么?”陈琴睁大了眼睛,随即,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立马摸出枕头底下的解剖刀握在手中,然后从白希身上爬了过去。
“我下去点蜡烛。”
白希没有阻止,也摸着一把解剖刀,掀开被子下了床。
目前还不适合大喊,若是把邻居叫来又发现没事,会被人骂神经病,再等等。
屋里亮起了烛光后,陈琴拿着烛台就要去外屋,白希这才阻止了她,“娘,我去,您留在房中。”
陈琴不同意,“不行,我们一起去。”
“那烛台给我,您跟在我后面。”白希拿过她手里的烛台去了外屋。
首先看紧闭的大门,初步一看,因为光线的原因,很难发现门闩处那细微的裂痕,锁也好好的。
白希又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走向大门去仔细查看,陈琴跟在后面。
当白希举着烛台照亮门闩处,发现那细微的如同齿状的裂痕后,娘俩瞬间瞳孔一缩!
也就这时,大门被猛然推开一条缝隙,白希和陈琴惊恐去看,防不胜防,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青烟迷了她们的眼睛。
还没来得及大喊,白希的双手一松,烛台和解剖刀同时掉落在地,烛光熄灭。
陈琴手中的解剖刀也掉落在地,两人感觉脑子里一片眩晕,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然后缓缓软倒了下来。
就这一瞬间,两人的心同时跌入谷底!
“来……”陈琴想试图大喊救命,可发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听的都模糊。
白希比她镇定多了,勉强支撑着自己,心中很惊讶,没想到这个变态这么聪明!
她刚刚那一嗓子,确实吓住了凶手,但没吓跑他,而是凭着揣测她接下来的举动,悄无声息的做了下一步计划。
他在等着她来查门闩。
白希在心里懊恼,这回谨慎过头了吧?
她盯着大门处,而没了烛火,屋子里黑漆漆的,大门处也黑漆漆的,那道缝隙并没带来丝毫光亮,什么也看不清。
也没有一丝动静。
现在只剩门闩下的那个铁锁了,白希心想,那玩意儿能抵挡的住他吗?
“希儿?”黑暗中传来陈琴微弱的声音。
“娘。”白希摸黑抓住她的手,但使不上力气拉,两人尽量往一块挪动。
门外,那道幽深的黑影一直静默的伫立在门扉之侧,耳中清晰地捕捉到了室内两人细碎的对话声。
他看着漆黑的院子里,隐藏在头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