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面后,严铭微微俯首,“下官见过怡亲王。”
没办法,人家是亲王,他官再大也得行礼。
赵鉴手一抬,“严大人不必多礼。”
严铭微笑回谢,然后主动问他:“王爷是要回府了?”
“嗯!不错。”
赵鉴说完问他,“你此行是去见皇上?”
“是。”
“所为何事?”
严铭微微摇头,“这个下官目前还不知?”
“哦!”赵鉴若有所思。
“王爷要一起去吗?”
严铭心里冷笑,面上不显的问他。
赵鉴想了想,“不了,我府上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去不合适,明白人,不过会有人给他报信的。
严铭点了点头,然后略一思索问:“王爷,不知宝玉最近如何?她还好吗?”
赵鉴一听,脸色明显僵了僵,目光闪烁间,他一丝微笑着垂下眼帘。
这要是严铭没隐疾,他乐意跟他好好说说,如今嘛!
不能够。
他这都成太监了,还想着他的掌上明珠?
哼!
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赵鉴在心里打定主意,抬眸带有一丝抱歉的说道:“严铭啊,本王呢…正好也要与你说一下这事……”
顿了顿,继续道:“虽然你与宝玉有口头婚约,但是你这个隐疾拖了这么久还没能治愈,而宝玉呢,也等你等了这么久,都二十岁了,所以本王做主替她招婿了,不久后就会成亲,还望你能谅解。”
严铭听完,脸色一下就变了,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显出一丝失落和难为情。
他垂眸,语气带有一丝苦涩的说:“是吗?那好,下官知道了。”
赵鉴瞅着他,就稍微有那么点心虚。
但话说回来,他宝贝女儿也算对得起他了,不然,难不成还要等他一辈子?
“嗯,那本王回府了。”
说完,他绕过严铭走了。
殊不知,背对着他的严铭正笑的一脸狡诈,眼中尽是计谋得逞的快意。
这韩太医果然聪颖!
呵呵!
等那个癞蛤蟆嫁人后,他就可以恢复隐疾娶希希了。
想到这里,他又后悔,怎么早没想到这个主意?
摇了摇头,一副失算的样子大步走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找他作甚。
大晨殿中,小皇帝赵宗坐在龙椅上,正在看书。
十岁的他龙袍加身,虽然还没啥威严,但非常可爱。
随侍在大殿的宫女太监都低着脑袋。
严铭进来,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落在赵宗面上,嘴角扬起几分笑意。
他见赵宗,除了必要的早朝和其他场合,他不会下跪。
“臣给皇上请安。”
他微微俯首,算是行礼。
赵宗自他进来时,就已经放下书籍,这会抬手,“严爱卿不必多礼,赐座。”
言行举止像小大人一样。
“谢皇上。”
严铭坐下后问:“不知皇上召见臣,是所为何事?”
赵宗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今日听闻掌刑司前晚有所行动,是为解救一名仵作,朕想知道,那名仵作解救回来了吗?他可有受伤?凶手又为何要报复他?”
严铭听完,丝毫没有犹豫的回道:“救回来了,也确实受了伤,还是在隐处,所以才招了韩太医前去诊治,不过目前已无大碍,此人验尸手法高超,还颇有推理才能,也正因如此,凶手才想除掉他。”
说到这里,他料到赵宗一定会问白希的身份,他主动说道:“他是臣掌刑司中一位因公殒命的烈士家属,母子二人来京城是为领恩例,正巧赶上花魁被杀一案,二人因都是仵作,便毛推自荐,正好臣前几日对凶手也是一筹莫展,便试了试他们,才试出两人颇有能力,便留为己用。”
“哦!”赵宗听完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一想,又问:“那位仵作的伤和你的一样吗?”
问这作甚?
严铭嘴一抿,当即扫了周围那些宫女、太监一眼,然后不大情愿的回道:“是。”
赵宗追问,“那不知你的伤现在……”
说到这里,他吩咐周围宫女太监,“你们都下去。”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