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终究吃不消,速度又渐渐慢了下来,严铭不得已又只能停下休息。
四个侍卫从马背上取下干草和水喂马。
黑漆漆的荒郊野外,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外,四周一片寂静。
严铭缓步到路边,看了一眼漆黑的田野后,他仰头,望向天空,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白希。
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要跑?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月色如洗,清冷的光辉洒在严铭的身上,显得的他格外的落寞而孤单。
他目光在夜空中游移,最终,停留在了一颗最亮的星星上,良久——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马匹旁,从左一手中接过水囊喝了一口。
“大人,”右一走过来问他:“我们是直接去蓟州主城还是再判断一下,白姑娘可能会去哪个郡?”
严铭想了想,说:“去主城吧,十几个郡,她即便去了其中一个我们也无法预料,只能去主城找张州府,画出她们的画像,命令张州府下令各郡太守帮忙找人,这样比我们漫无目的的乱找要好的多。”
闻言,四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多久,严铭和四个心腹侍卫再次上马赶路,一路跑跑停停,终于在丑时之前到了蓟州主城。
州府门庭前,严铭背手而立,左一、左二、右二在他身后守卫,右一前去拍门。
咚咚咚——
几声后,大门从内被人打开,探出一个侍卫的脑袋,眯着惺忪的眼睛看。
还未等他开口,右一就亮明了掌刑司的牌子,侍卫一见令牌,吓得顿时醒神。
“大…大人…您……”
他语无伦次,又朝右一身后一看,当看到一身贵气非凡又威严凛凛的严铭时,他瞪大眼睛赶紧出来迎接。
虽然他不认识严铭,但看气势一定是个大官,他绝不可怠慢,“小的见过大人。”
严铭冷酷的打量着他,然后直接绕过他不请自进入了府中,四个心腹紧随其后。
侍卫不敢拦,连忙跟了进去,院子里,不少值夜的侍卫和下人看着严铭,但迫于他的气势,人人都不敢上前询问。
正好跟上来的侍卫给他们使眼色不可鲁莽。
严铭熟路的很,绕过影壁之后,看着前方的正厅下令。
“去叫州府来见本官。”
“是是是。”
一直跟着他的侍卫赶紧跑去了后院。
州府的权力不小,相当于一地行政官,官居正三品,府衙之大,仅次于公爵之府。
严铭坐在正厅等候,有下人给他上了茶,在州府当差的人都机灵着呢。
没多久,一位体型偏胖身着华袍的中老年男子,提着袍子跑了进来,面相精明。
他一看到严铭,立马谦卑的凑了过去行礼,“下官张秉承见过大司正。”
他身为正三品州府,自然认识严铭,也是倾向严铭的一位大官,就是他心中疑惑严铭怎会深夜来访,而且还是从京城而来。
严铭手一抬,“免礼。”
“谢大司正。”
张秉承直起身子后,好奇问道:“不知大司正远道而来召见下官,是所为何事?”
严铭默了默,说:“你替本官找两个人,她们很可能来了蓟州,但不知身在哪处。”
找人?
张秉承一想:“那大司正可有那两人的画像?”
作为处理大事之人,都明白无需过多的赘言与打听。
严铭摇摇头,“没有,但本官可以给你画。”
张秉承一听,“好,那请大司正随下官移步书房。”
“嗯!”
严铭起身随他而去,四个心腹跟在后面。
没多久,严铭随张秉承步入一间雅致的书房。
“大司正,请坐。”
张秉承请严铭坐下,随即从案头取来笔墨纸砚,恭敬地递了过去。
严铭接笔,略一沉思,便开始在纸上勾勒起来。
他手法稳健有力,每一笔都精准而迅速,仿佛早已将那两人的容貌刻印于心。
不多时,两张栩栩如生的画像便呈现在眼前。
严铭对张秉承说:“这两人便是本官要找的,你再找画师描绘个十几张,下达到各郡太守,命令他们着人手全部行动起来找人。”
说到这里,他指着白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