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骂完又赶紧跪在老夫人跟前为自己开罪:“老夫人可不要信那小贱蹄子的胡言乱语,借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在当值的时候吃酒啊!”
“奴婢胡说没胡说王妈妈自个儿心里清楚。
.”
芷兰又转而对老夫人道:“事情到这个份儿上了,奴婢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断不会唬了老夫人。”
听了芷兰的话老夫人已经是信了大半了。
先不论是不是芷兰去偷的,就说这王婆子当值时肯定是出了岔子,若不然也不会让人出入如无人之境。
同她一起来的李婆子见王婆子遭了难,心下一喜,也不在一旁看戏了,迈着小碎步也上前插了一嘴。.
“奴婢依稀记得点,那日王婆子买来了几坛子好酒,邀着奴婢一起去吃,可奴婢家中有事,便推辞了,也不知王婆子是不是自己全。。。。”
还没等李婆子说完,王婆子就一个箭步跳起来,揪住李婆子油光发亮的发髻将人摁在地上,蒲扇似的粗糙手掌就往李婆子脸上招呼。
“听你在这儿胡咧咧呢!老娘中了邪了也不会找你吃酒,就你儿子那歪瓜裂枣的还想娶我闺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不赶紧回去撒泡尿照照,什么东西啊!”
王婆子吐沫横飞,什么污言秽语的都往外蹦,李婆子也不是个含糊的,被人摁住了头也不慌,举起拳头就往人心口上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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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什么脸面也不顾了,当着众人的面便你一拳我一拳的上演了全武行。
林氏和温玉哪见过这阵仗,训斥的话卡在喉中,地上两人打得尘土飞扬、难舍难分,只得先向后退退,免得误伤了。
做姑娘时娇养在闺中,嫁人了也至多是跟人勾个心斗个角,你来我往的唇qiang舌剑,红个脸的次数都数得清。
还是老夫人见多识广,脸上虽气着却不似林氏与温玉那般无错。
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扣住桌上的茶盏,往地上狠狠这么一摔。
“砰——!”的一声,白底儿青花的茶盏,带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四溅开来,砸醒了地上还翻滚的二人。
王、李两位婆子顿在原地,身子抖了三抖,这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怕了。
二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这儿会儿也是顾不上打理了,只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当着主子的面就敢如此撒野,真是反了天了!”
老夫人朝胡妈妈吩咐道:“一人赏十个板子,就在福延苑门口打,叫各院的人都来瞧瞧,打完了让人牙子领走,咱们府上不要这么没规矩的!”
老夫人看似是朝胡妈妈吩咐着,实则眼睛只扫着李沁蕊主仆,指桑骂槐呢!
“是!”胡妈妈应下,叫上外面的几个婆子,架着王、李两位妈妈的胳膊,连拖带拽的将人拉走。
两位妈妈自然是后悔莫及,挣扎着不愿意受罚,可胳膊向来拗不过大腿,鬼哭狼嚎地渐行渐远。
这边的闹剧处理完,老夫人又紧接着对芷兰冷冷道:“旁的也别多说了,就说说为何是你家姑娘去当的首饰,难不成是你们主仆商量好的,分工合作,最后在一起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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